赵与莒在外间听的无语,这**看着老成持重,居然还信史弥远真的会看重战功?
事实上是像**和李全这些“北军”只要还在山东呆着,史弥远就奈何不了,反而还得仰仗他们在侧翼给金军压力,一贯是给钱给粮,好生安抚,投降的事当然也不会追究。
当然李全马上就没法呆在山东了,但**在没了李全后反而在山东的话语权更大了,自然不会有事。
在**开怀的时候,余天赐适时地向**打听起了战役的详细过程,好在**到底还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听见余天赐的询问连忙心生警惕,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到了余天赐为何来海州。
二人你来我往了几次,彼此恼怒对方的嘴够严的,赵与莒在外边很是满意,**同志在大节上还是靠得住的嘛。
见**试探余天赐无功,赵与莒也不藏着了,推门进了书房打断了二人言语间的相互试探。
见赵与莒来了,余天赐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方方正正地行了一礼,**在军营时和赵与莒关系处的不错,二人之间已不再那么多礼了。
此时**见余天赐的作派,心道自己不能给沂王丢人,只好也从座位上站起,老老实实地行了个军礼,同时心中大骂余天赐酸儒。
赵与莒客气地向二人回礼,见完礼后三人依次落座,赵与莒开门见山地问道:“余先生此次来海州所为何事。”
余天赐听见赵与莒都问题,轻捏胡须不语,眼神往**处瞄去。
赵与莒瞬间明白了余天赐的意思,他这是想要和自己单独聊。
好在**也几乎同时领悟了余天赐的意思,为了不让赵与莒为难,自己主动起身抱拳道:“既然殿下来了,某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赵与莒温和地冲他点点头,余天赐也连忙起身行礼相送。
等书房内只剩下赵与莒和余天赐两人后,余天赐瞬间收起之前恬淡平和的伪装,不顾礼仪地猛然起身,拉着赵与莒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面容焦急轻声道:“官家生病了。”
说完后他还颇为警惕地窗外门外打量,就怕隔墙有耳。
赵与莒听见余天赐的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心中开始慌乱,但他随即想起前世看的理宗生平,上面清楚地记载着理宗是嘉定十七年登基。
如今是嘉定十五年,也就是说宁宗皇帝还有两年好活。
想到此处,他微微放下心来,刚准备开口也宽慰一下满脸焦急的余天赐,结果就听见余天赐自顾自地继续轻声道:
“余某从临安出发那日,官家咳血昏迷,御医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说罢他微微叹息一声,冲着赵与莒连忙道:
“为免招人怀疑,余某一直装着淡定,但昨夜屡次想冒着他人的怀疑强叫醒殿下,还好忍住了,事不宜迟殿下快随我回去!”
赵与莒被余天赐一番话直接说懵了,不是说好了还有两年好活吗?怎么听余天赐的意思,这宁宗皇帝一幅要临终的样子。
随即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妹赵缨玉,心中一冽,看来随着自己的穿越,原本的历史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不管是蝴蝶效应还是自己无意间直接施加的影响,他此时在心中告诫自己:
“可以借鉴大势,但其中许多细节不可盲信前世历史的记载。”
想到这里,宁宗可能要驾崩的念头如一颗坚毅的种子深深地根植于赵与莒的脑海中,他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慌乱。
赵与莒对官家说不上什么亲近,但也没有恶感,虽然宁宗皇帝在历史上评价较低,但平心而论,宁宗还真没亏待他。
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堂哥赵竑,想到他对自己的恶意和不满,他心中祈祷希望官家能多挺几天,一定要挺到他回到临安。
当下不再迟疑,速速下了决断,他挣脱开余天赐的手,脸上强自恢复淡然,转身推开书房门冲不远处的李达吩咐道:
“史相公急令,你去跟李队将一起收拾下,我们吃完早饭就回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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