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学剑的?”
江亭云微微一怔,随后笑道:“那你过来,只是为了跟我叙旧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张文若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奇怪,毕竟,她有他这里的钥匙——他们毕竟相处了一年,互相之间多少也有些信任,更何况,她也不缺钱。
而他这里除了那箱银子,就没有别的了。
甚至说起来,那箱银子还是她送的呢,那么,就更加防着她的必要了。
张文若跟在他后面走进来,低声道:“嗯,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跟师傅您叙叙旧的。”
“嗯?”
这回,江亭云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叙旧……你要离开扬州城了?”
“嗯。”
张文若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准确地说,我年后才走,只不过,临近新年,府里的事情越来越多,往后,我估计更加难以出来了,因此,今天可能就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江亭云怔了一下,随后才喃喃地说道:“这样啊……”
今时不比以后,在这个年代,相隔两地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一次普普通通的别离,就有可能是永别。
他虽然对这一天早有预料,因此,有意识地不在她身上倾注过多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毕竟也相处了一年,就算感情没有,交情总还是有的。
这事说起来也好笑,其实,就算张文若今天不跟他说这话,他年后也是要走的。
之前,他还不觉得什么,结果现在,张文若跟他说了这话之后,他却隐隐约约地品出了几分惆怅来。
呵,人啊,真是有趣的东西。
他拿起茶杯,倒了两杯茶,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吧。”
“嗯。”
张文若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到对面坐下。
江亭云想了想,问道:“你要去哪里?”
“京城。”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稍微有些异样。
“京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张文若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我要……定亲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手里捏着茶杯,茶杯里晶莹的茶水微微晃动,浮现出一层层涟漪。
“定亲?”
江亭云微微一怔,随后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张文若喃喃地说道:“我能怎么想呢?这门亲事,是父亲帮我订下的,对方与我门当户对……”
“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张文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见过他,不过父亲说,他是个好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江亭云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说到张文若的父亲,他是见过的。
说起来,那个时候,他得知张文若的父亲是扬州刺史的时候,还真是吃了一惊。
那位刺史大人得知自己的女儿一直在跟一个所谓的剑术高手学剑的时候,可是气得不行,甚至想要让江亭云“好看”。
没办法,江亭云只好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剑法,又保证自己对她绝无决无非之想的之后,他这才勉强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他还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江亭云跟张文若之间要行拜师礼,在他面前。
他提这个要求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稍微注意一下礼法。
唐朝虽然作风开放,但是师傅跟徒弟之间,多少还是有些禁忌的。
因此说起来,从名义上看,他们倒是货真价实的师徒了,这跟江亭云一开始说的可不一样。
想到这里,江亭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说起来,你之所以会突然定亲……”
张文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亲大人他突然想要抱孙子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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