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饮酒正酣之时,青枫突然感觉有些不妙,他耳聪目明,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神识接着一扫,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他的心中一个激愣,一个词突然迸出:“水淹开封。”怕是李自成口说撤军,却偷偷的掘了开封大堤,他暗自骂道:“李自成,你这个瞎贼,下次见面定要让你后悔做了这水淹开封之事。”
不管这种感觉如何,总要提前做好预防。他猛然站起冲着众人抱拳道:“王爷、诸位同僚,本官不胜酒力,先行告退。”走时,青枫喊上了河南总兵陈永福和副将陈德,将心中猜想告诉了二人。
“水淹开封?”陈永福和陈德一听此言,不由得大惊失色,开封城完了。
明月之下,五千大明官兵在陈永福的带领下,手持火把、工具沿着大堤向闯王撤退的方向奔去,陈德同样带领数千官兵严守城池;镇军水师战船同样向西驶去,青枫却是和陈永福骑着战马先行。
果不其然,行不到十里开外,便听见了轰隆隆的水声,这是黄河决堤的怒吼。眼下正值汛期,黄河水位高于开封五六米,这一泻而下,周围的土地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国,堤坝越冲越大,单靠人力已经无法重新堵上决口。
青枫望着远方的战船,厉声吩咐道:“沉船。”同时沟通炼妖空间的诸妖需求办法。一直沉睡的鳌龙不屑的说道:“这有何难,交给我们吧!”
黄河决口出,已经冲开了数十丈,看着咆哮的河水,众人束手无策。陈永福看着这些,不觉咬牙怒骂道:“瞎贼李自成,下次再见,老子一定要射瞎你的另外一只。”
他噗通跪拜在青枫脚下,低声吼道:“大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开封城内可有着几十万百姓啊!卑职知道你足智多谋,再难的事情你总有办法。”
青枫却是不理,只是问道:“开封城的未来,你希望会是个什么样子?是原来的样子还是像北地或者南地的样子?”
“大人,这些都是后话,此刻最重要的是这决口如何堵上啊?”陈永福泪如雨下。
“那你说如何堵上?”
“这,末将不知啊,请大人明示?”
“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青枫望着汹涌而来的河水依旧平静如常。
“末将定然唯大将军马首是瞻,绝不悔改。”
“哦,那你起来观之。”青枫扶起了陈永福,顺手指去。
黄河之内,一只大约几十丈的老龟从水中缓缓游来,它巨大的身躯正好挡住了堤坝的决口,水势一下小了很多,接着镇军的数艘战船也快速驶来,在老龟的外面围成了一圈,接着这些战船传来了数声巨响,随之这些战船开始缓缓下沉,形成了一个人造的围堰。
青枫随即下令所有战士立刻取土修复堤坝,这危急关头没有人溃逃,没有人喊累,直到月沉西山,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这冲垮的堤坝才重新修复。
所有的人都躺在堤坝上呼呼睡去,而那巨龟不知何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地后来修建一亭,名曰“神龟亭。”上面立碑记录了此事,而沿着沉船,人们又修建了一座附堤,后来被开封打造成了一座公园。
新郑城内,李自成听着探子的禀报,脸色不禁有些难看:“什么,开封竟然没事,掘开的大堤也已经堵上。”他猛拍椅上的扶手,想要站起,最终还是叹气道:“看来开封不该我军攻破啊!”
撤退的时候,谋士侯方域言道:“秋水绵绵,河水大涨,我军新撤,若敌军尾随而来,岂不坏了我军夺取南阳和荆襄之地的计划,唯有决堤,水淹开封,以阻追兵。”
李自成得了银子后退兵,同时采用侯方域的计策,派千人埋伏于开封城十里开外,待到夜晚偷偷掘了黄河大堤,造成水淹开封,阻挡追击,对于城中百姓,老李是完全不予考虑,既然人财物自己得不到,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镇军。
大堤之上,如今是人流如梭,开封城内的百姓自发来到了大堤帮忙,看着修复的堤坝,老百姓发出了一阵阵欢呼,高喊:“镇军万岁、大将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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