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拍案桌站了起来,脸上黑云厚重,红藕见夫人气成这样,有些担心,正要开口相劝。
“你这个死丫头,身子金贵着呢?这家公子看不上,那家少爷不喜欢,你自己说说,多少人要娶你作小,你全拒绝了?”
红藕愣住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流出两行清泪。
“你以为你是公主还是县主?这样挑三捡四的?长孙绪是什么人?他是长孙安业的嫡长子,人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叉长孙少爷的脸,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重重一拍案重,“你现在立刻、马上、迅速去找长孙少爷,求得他原谅,只要是他想,就必须顺了他的意,你这贱婢难道不知道长孙安业和老爷的关系吗?不知道长孙家对老爷的重要性吗?你不将他陪高兴了,看我剥了你的皮!”
看着自家夫人嘴里吐出一记记冷箭,将自己射得体无完肤,红藕已经没有了哭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夫人……不……我绝不……”
一听红藕这话,孟氏更是气极,戟指着这位不听话的贱婢,“你要再敢说一个字,我便将你这小贱人拉去沉井,性命和伺侯,你自己选择吧!”
眼泪已经流干了,红藉狠狠用纤手将脸上的泪渍抹尽,下定了最后决心。
“我宁死不陪。”
这时夫人也不叫了,少爷也没有了,也不自称奴婢了。
孟氏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拍着桌子叫来几个粗使妇人。
“你们将她拉到柴房去,先狠打一顿,然后不给饭吃,晚上将她沉了井,只说自己失足跌下去淹死便是,用草席卷了,丢到城西乱坟岗上喂野狗。”
领头的粗妇一卷袖口,“红藕,你平日里揣着姑娘的架子,也不看自己只是丫鬟的命,现在给夫人跪下求个情,去喂饱了长孙少爷,只怕还能留着一命,不然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红藕将一缕秀发死死地咬在嘴里,眼神中充满着无尽的悲愤,却是一言不发!
孟氏见状,一脚踢翻了胡凳,“今儿谁都不准为她求情,快快拉了下去,狠狠的打!”
满院丫鬟见夫人发怒,个个战战兢兢,没人敢为红藕求情,眼睁睁看着自家姐妹被拖了出去,不少人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也许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苍天真是不开眼啊!
余怒未熄的孟氏唤过一名丫鬟,“你去告之长孙少爷,红藕已经因此受到了家法严惩,免得他以为咱们招待不周。”
……
长孙绪从榻上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看着床上露出一片雪白的女人,笑道:“本公子千里迢迢前来解除你家老爷的危难,这样感谢本少爷也是应该的。”
想着她刚才的好,长孙绪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颚。
“你原本不懂,也不瞒你,韦枫来到泾州就是想要你家老爷的性命,什么沸腾鱼,只怕他是要做刺客,明日便有好戏可看,要是这几日你伺侯的好,便要了你去,长安可比这里亮丽多了。”
这女人是罗艺的一个小妾,因为红藕的事情,孟氏怕长孙绪心有怨言,便让李艺最漂亮的小妾将这位长孙少爷拉到床榻上颠鸾倒凤一回。
长孙绪得了王博私下传递的消息,知道韦枫大概率来了泾州。
这位阉人先撸了曲常侍,又打了长孙林,不就是因为得到了圣人的指示嘛?
这么嚣张,韦枫来泾洲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什么大厨早不来,晚不来,恰好此时出现,这还用得着猜吗?必定是韦枫派来的刺客。
长孙绪到底是聪明的,这个结论合情合理,也很接近事实的真相。
李艺夫妇通身出汗,暗道侥幸,对这位长孙少爷的热情增多了十分。
经过周密的布置,此时的都督府已经张开了大网,只等明日韦枫前来,然后将其与党羽一网打尽。
想着自己明日便可手刃韦枫,长孙绪觉得身体又有了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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