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兵马不多,也没时间去逐城夺取,所以也只能先夺了临淮和下邳,余下各县几无兵马,寻空再取便是,可即便如此泗阳也不该这般光景,至少也会有些不安之象,此时的泗阳着实有些诡异了。
“郑使君,泗阳县令是谁”?陈权好奇的问到。
“太原王氏旁支,王伸,去年才任的县令”。郑助有心不答可胆气已失,无奈只好乖巧的尽数告之。
“哦,太原王氏吗?这王县令可是大才”?陈权心下一热忙追问到。不管自己如何对付世家,但是都要承认如今世家多英杰,至少也是识字的,难不成今日能觅一良才?
“呲,什么大才?如非其出自太原王氏,又走了内官的路子,这王伸连个贱吏都不堪为。其人体肥如猪,至淫至贪,常有不法事,我都想寻机处置了的。然而这数月来泗阳并未生事,如今看泗阳有大治之象,莫不是我瞧错了王家无赖”?郑助不屑的撇了嘴,抱怨了几句面上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哈哈,这就有趣了,来人,去请这王县令出城”。陈权见郑助不似作伪旧,更是添了好奇,一面令人征集舟船准备南下,一面则是满是期许的等着这神秘的王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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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在侍卫的看守下走了出来,其人个子不高,相貌倒有些英俊,浓眉飞扬,眼不大却格外有神,长须也理的很是整齐,头上的璞头有些破旧,衣着也很是简朴,行走间步伐不急,却不见慢,很是洒脱的跟随着侍卫近了前来。
“刘汉藩④,你怎在此?那王伸呢”?郑助诧异的叫了出来。
“刘邺见过郑使君,恩,这位想来是陈长史吧?王县令今晨病亡了,我这受其所托暂领其职”。刘邺略鞠下身子,很是恭敬的答复着。
王伸死了?郑助有些恍惚,可马上心下就欢喜了起来,他这一路还在想可惜没机会处置那让人厌憎的王家无赖了呢,却不想人已经死了,这是报应啊。
”你为何不闭城?不怕军乱吗“?陈权玩味的盯着刘邺,轻声问到。
”回陈长史,泗州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何须闭城?且泗阳兵丁不过百人,便是关闭城门又有何用“?刘邺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和陈权对视着,朗声答复到。
”哈哈,有趣,刘邺,我欲征你入幕,你可愿来“?陈权大笑着拍马上前,稍弯了身子探首问到。
“敢问我是入谁人之幕”?刘邺后退了两步避开马势,又是问到。
“哈哈,今时的大唐徐州长史。来日的大唐武宁节度使陈权陈度之幕下”。陈权直起了身,扬了扬头笑应到。
“拜见陈大使”。刘邺深深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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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阳紧临泗水,也是河运要道,泗阳的安定让陈权很是容易的就收拢了舟船。
“王伸如何死的“?陈权站立在船头,看了一会这泗水风光突然转头问向身旁的刘邺。
”媚妓致死“。刘邺依旧是恭敬的答复着。
”啧啧,好个死法。我欲掘常丰堰逼裴坦出降,你以为如何“?陈权深吸了一口水腥之气,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味道,总是会想起当日在扬州的那一夜血腥。
”恩,可,裴坦必降,也是必死。不知大使取下楚州后可要再下扬州“?刘邺也学着陈权的模样吸了口气,缓缓的说到。
“莫叫我大使,我只是徐州长史,或是称呼字亦可,我曾应过杜家大郎要送扬州与他,唉,不过此时却是无法,楚州或可得,扬州便是能得也不敢为之,如我南下扬州,不但淮南军会找我搏命,浙西都不会坐视,故而也只能回转了”。陈权很是遗憾的说着,他早先还有贪图扬州之意,特别是如今一切进展都是顺利的情况下,可细细想来还是怕了。贪心也要有实力才行,如今自己只能投机取巧,一旦遇上强敌难逃败亡。
“长史何不北上兖海,夺取海州呢?海州朐县大港,接连新罗,日本⑤,是为海运要塞,且武宁镇海口甚狭,极易围堵,如能取下楚州和海州,那么武宁便成了六州之地,进退自有其便“。刘邺拱手说到。
“我如今是为叛逆,你为何随我”?陈权并未回应,轻敲了敲船檐轻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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