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有些无趣的等待,陈权和杜平寻了两块石头坐了下来。
”杜管家,你可知这发生了什么事‘?陈权想或许消息灵通的杜平了解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啊,虽说今天子禁佛,可这江淮诸道也多有敷衍之处,特别是灵佑禅师这样的大德之人,更不会有所碍,哎,慢慢等吧。”可能是因为没能回答出来,这让自诩见多识广的杜平有些消沉,再不复得意之色。
过了好一会,无聊中的两人见远远的来了一行人,那老汉正恭敬的站在一缠头老者身旁说着什么,满脸的笑意,这行人走过之处,所遇村民皆笑迎寒暄。想来这是正主了,陈权二人赶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走近了,那老者看着有六七十岁,脸上的皱纹已密如蛛网,银霜似的胡须在微风中柳枝般轻摇着,老者一直面带微笑的同过往村民寒暄,眼中尽是慈祥。稍后同行的也皆是缠头之人,长幼皆有。
“当前可是灵佑禅师”?陈权走到老者面前,深深做礼。
“武老道叫你来的”?灵佑轻声的问。
“正是,前辈说您是他知交好友,便唤晚辈来寻您”。
灵佑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见此杜平也忙上前给灵佑做了礼,说明自己来意。
”随我来吧。”过了一会灵佑开口道,两人便跟着众人进了同庆寺。
进寺后杜平同灵佑恭敬的言语了几句,便识趣的随着寺中僧人下去安顿,留下陈权和灵佑在这小小的禅房内相对。
“武老道可是死了”?好一会灵佑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的,三个月前武道长遇难了”。陈权也低声得说。
“遇难?呵呵,我便说过,他难得善终的”。灵佑有些感慨。
“他叫你来寻我为何”?
陈权赶忙把自己的情况和老道的想法说了出来,陈权说完,灵佑只是稍作思考,便说:“此事交予我,自会为你处理得当,你便先在这寺内住下“。
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灵佑突然定定的看了陈权一会,然后便笑了,还未等正摸不着头脑的陈权说话,灵佑又说:”便是假的,也要剃度,以免与人口舌”。
“你可愿剃度“?
剃度吗?陈权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一路好像又长出了一些,快三寸了吧,哎,剃吧剃吧,等还俗了再留好了。
”禅师,我愿剃度,哎。“陈权叹了口气。
”法观,领着陈施主去剃度“。陈权话音刚落,灵佑便喊来年胖和尚。
“剃度”?那法观看着有些呆,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唤你去便去,带陈施主剃度”。灵佑的语气渐严厉了些。
“哦,是,师傅,那陈施主请随我来吧“。法观这才反应过来,连招呼着陈权走了。
走出没多远,陈权便听见禅房内传来灵佑的大笑声,这??这老和尚有点,有点跳脱啊。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听说陈权要剃度,杜平和寺内众僧人都来凑热闹,气氛很热烈,大家都笑得很开心,至于为什么笑?大概是笑点低,没见过世面,陈权没好气的想着。
”陈大郎,你可决定好了?“看着陈权坐在一个蒲团上,后面的法观手里拿着一把铮亮的剃度来回比划着,杜平凑过来笑问道。
”定了定了,莫问了,再问我就反悔了”。随着陈权的话音,头上的头发也一缕缕的落下。
没一会,陈权就成了个光头,有点凉,前世也没理过这样的发型,还不大不适应,昏暗的铜镜中陈权看起来有些可笑,头顶像个剥了皮的鸡蛋,可脸上却还是一大把胡子,这是从李逵变成鲁智深了吗?
不知何时,人群中灵佑也站在那里,等陈权剃度完走了过来,递给了陈权一块深色的布。这让陈权有些疑惑,同时又觉得这布看着眼熟的很。
“你用这布缠头吧”。灵佑笑笑的说。
“缠头“??是啊,这布不就是这些和尚缠头的那种吗,陈权心里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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