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不知。”
“不知道。”
“依老夫愚见,可能和北境有关。”
一间偏殿之内,一群或老或少的人正在那里议论纷纷。如果有人看过来恐怕会被这里面的人吓上一跳。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朝堂上至少三品的大员!
内阁首辅王四维。
户部尚书黄文耀。
礼部尚书王同轩。
工部侍郎邹端。
刑部尚书崔纯。
御史大夫张孔卫。
还有一个不在这些行列之中的校事官主官詹熊,以及武将出身的致远侯。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个抓耳挠腮,满面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的粗糙汉子,身上那与文官截然不同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武将。
他们交头接耳,似乎对魏帝叫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很是疑惑。
刚刚说话的正是王四维。
王四维指着詹熊,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这小子带来的消息。”
他比在场的任何人辈分都大,称詹熊为“小子”,也没有人多说什么。反而是让很多人从这一声里听出来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王四维,似乎对詹熊很是看重。
“王首辅所言极是。”詹熊并没有否认,反而是坦言道:“消息是我带来的,事关重大,陛下召集诸位大人,是为了商讨出来一个结果。”
“和什么有关?”王四维摸着自己胡子,轻声问道:“哪里?”
“北境。”
“北境……”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北境,武官,大事,议政……
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一个问题。
“淮阳王……”詹熊身边,王四维轻声问道:“反了?”
这话一出,偏殿里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詹熊的答复。
“不是。”詹熊见到诸人反映,愣了一愣,说道:“淮阳王怎么会反?”
“呵!”
一群人见这小子这么圆滑,心里不屑地呵了一声。
那淮阳王有没有反心,你校事官不比谁都清楚?装什么大尾巴狼?
不过看到詹熊的反应,一群人总算是放下心来。
看来,淮阳王还没反,那就一切好商量了。
……
城外,远远地走来了一个人影。
这是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太学那些游学的年轻学子一般。
他脸上布满了灰尘,好像是走了很远的路程。但是奇怪的是,他身上身下的衣服上,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土。
这分明不合常理。
一个面貌沾满灰尘的人,他的身上怎么会如此干净?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书箧,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游学的读书人了。
这个年轻人走近了城门,在城门外的茶铺上坐了下来。向老板要来一杯茶水之后,他才问道:“老板,这城中近日可有什么奇闻趣事?”
“听小郎这声音,不似魏都人啊。”那老板坐在那里正无所事事,听见有人问自己,乐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坐了过来,问道:“来这魏都作甚?”
“投奔亲戚。”那个年轻人喝了一口茶水,喘口气道:“家道中落,在秦国过不下去了。”
“秦国啊……”那茶铺老板看了眼年轻人身边刚刚放下的书箧,说道:“走到这里不容易啊……”
“可不是。”那年轻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附和道:“不容易啊……”
“这是……”老板指了指那个巨大的书箧,问道:“游学?”
京中太学常有学子,效仿陈宗瑞当年遍游七国的例子,经常背着这么一个书箧在京畿地区游学。只不过那些人最多也不曾离开京畿,眼前这位可是走了一个秦国!
“是。”年轻人点点头,说道:“这城中近日里可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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