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说出这句话,狱卒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说道:“腰牌在我腰间,你自己拿吧。”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姬士尧果真看到了一块铜制的令牌,上面还着一个狰狞的兽首,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伸手摘下来,只见反过来是几行字迹,上面写着这狱卒的籍贯和样貌,详尽至极。
“张仓?”看了一眼那名字,姬士尧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名字不错。”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将令牌交出去之后,狱卒张仓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说道:“光有令牌可不行,校事官是看令牌,但是也不仅仅只是看令牌。你要是找不来一个模样相像的,恐怕连大门你都进不去。”
“这就不用你关心了。”伸手揪着上面的绳结转了两圈,姬士尧将那块令牌收了起来,瞥了一眼仍然被绑在椅子上的张仓,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好汉还关心这些?”听见姬士尧问他,张仓冷笑了一声,说道:“天下之大,又不仅仅只是个魏国,何处去不得?”
这人拿着他的令牌去搞风搞雨,依照律条,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事发之后这魏国肯定是待不得了,好在他也没有什么家业,也不用担心走不脱。
“不错,不错,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听见这句话,姬士尧笑了一声,说道:“不过呢,我倒是听说过另一句话。”
“什么?”
“天下之大,尸骨难寻。”
听见这话,张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有一双手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狠狠地掐住了自己。还不等开口呼救,那双手就狠狠一扭,将他的声音堵死在了气管里。
伸手将张仓的尸体丢下,那名壮汉向姬士尧点了点头,意思是都处理干净了。随即就站到了一边,听后吩咐。
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姬士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死了。”
“所以,我还是不看为好。”
……
天蒙蒙亮,身穿青衣的校事官手扶在腰刀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突然间,他的鼻尖传来一丝冷意。伸手揉了一下鼻子,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搓了搓手,嘟囔道:“这鬼天气,居然这个时候下雪了。”
虽然说魏都的冬天比不上北境寒冷,却也是很不好受的。这种天气里还要在这里值守,属实是一种煎熬。
不多时,雪花就逐渐飘了下来,渐渐就看不见人影了。跺了跺脚,门口值守的校事官抖掉身上的雪花,弯下腰,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等他抬起头,他就看见眼前有个人影,不由得惊了一下,伸手就往自己腰间的刀柄摸去。
让人没有经过允许就靠近校事官府,就已经是他的失责了!若是这人心存歹意……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不等他将刀拔出来,那人就沙哑着嗓子说道:“昨夜着凉了,嗓子不是很舒服。”
值守这人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个狱卒张仓,也就不再慌张,笑着将抽出半截的刀柄插了回去,陪着笑脸道:“可不是,今日京中下雪,我也像是染了风寒,还请张兄抬举一手。”
“哪里的话,都是同僚,何必见外。”伸手从怀里取出来一块令牌,张仓递给了这值守的校事官,说道。
粗略地看了一眼,这守卫确认是校事官的牌子之后,侧身就让开了一条路,说道:“张兄走好。”
抱了个拳,“张仓”走到石阶上面,站在没有牌匾的大门口,看了一眼那守卫,笑了一声,抬腿迈进了校事官府。
这人自然是姬士尧所扮,除了姬士尧和他的师父,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这种以假乱真的面皮了。
至于真正的张仓……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城外吧?
一路上,不时有人向姬士尧打招呼,但是他都不加以理会,仅仅是点头表示回应。就这样,不用任何人指点,他就目标明确地往后面走去,仿佛来过这里很多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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