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国子监 (2-1)

在尤氏院贾蓉和秦可卿用完午膳，休息了一会儿，便骑马往国子监而去。

去报名应该上午去才显尊重，不过贾敬让贾蓉下午去就可以，因为祭酒鲁大人上午一般不会去办公。

贾蓉声名在外，又是贵族之子，才会被鲁祭酒召见，一般入学监子大部分都是司业接待。

一路骑马到了国子监，将马扔给亲随照看，让门子进去禀告，不一会一个身穿儒衫的微胖中年人和门子快步而来。

来人未语先笑，拱手道，“可是粉面君子贾蓉贾秀才？”

贾蓉回礼，“玩笑之语，不敢当如此称呼，在下正是贾蓉，今日前来拜见祭酒大人。”

“哈哈，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贾秀才之大名，我姓马，咱们北监的司业，走吧，祭酒大人已经等着了。”

贾蓉急忙正色拜倒，“学生何德何能让司业大人屈尊前来迎接，大人真是折煞学生了。”

国子监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国立大学，祭酒是大学校长党高官，从三品的官，下面有两个司业从四品的官，还有监丞一人，从六品下，掌判监事。

什么博士之类的就好多个，这马司业官职可以当成副校长，这马司业亲自迎接真是给贾蓉很大的脸面了。

马司业拉着贾蓉的胳膊就走，笑道：“你的‘瘦金体’大名鼎鼎，开创了一个流派啊，等你文笔没有那么稚嫩彻底成型，说是一句大宗师都不未过。现在你来北监入学让我等是与有荣焉啊。”

贾蓉这才知道为什么这马司业会这么热情，不过就算这样，堂堂四品官这么没有架子？

“大人缪赞了，学生愧不敢当。”不管这马大人肚子里是什么算盘，反正贾蓉谦虚就对了。

到了‘敬一亭’马司业敲了敲门，这‘敬一亭’是国子监祭酒的办公室，古香古色的建筑，很是娟秀。

只听里面传出一声“进来”，马司业对贾蓉笑笑，当先进去。

贾蓉紧随其后，到了屋内只见桌后坐着一位穿着官服，面容清俊气质博学的老者。

马司业抱拳道，“祭酒大人，贾蓉贾秀才来了。”

贾蓉躬身行礼，“学生拜见祭酒大人。”

鲁祭酒起身和蔼的笑道，“不错，真是一表人才，昨天你祖父派人前来，你也应该了解了吧，你本经可治了？”

“回祭酒大人，学生治的是《周易》。”贾蓉回道。

鲁祭酒点点头，“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便转移话题道，现在监里分为甲乙丙三号宿舍，早些年必须住在监里，现在在京里的生员也可下学之后归家。看你自己选择。

好了，具体的由马大人给你解说，去吧。”

贾蓉感觉鲁祭酒有点莫名其妙，你‘嗯’了一声啥意思？也不说把我安排在哪个舍，考教一下学问，可人家不想说也没办法，只好躬身道，“学生告辞。

又对马司业一拜，学生叨扰司业大人了。”

马司业无所谓的摆摆手，在‘敬一亭’出来，马司业道，“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套，你做的几件事很是和我胃口，我叫你蓉儿哥，你就叫我马哥就好啦。”

顿了顿，“蓉儿哥可还记得有被拐的艾姓小童？那是我外甥，庙会的时候被花子拍了去。如果不是蓉儿哥，唉。。。”

贾蓉这才知道马司业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果然是人啊还得做好事，真可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贾蓉笑道，“我辈读书人，心中一口浩然之气，打抱不平。锄强扶弱是应有之事。”

马司业拍掌笑道，“好，说的好，此语真当浮一大白，等蓉儿哥安顿好，一定要去我姐夫家让他们请客。”

说话间过了月亮门，到了甲字学堂，整体成回字型，房门上挂着甲一甲二甲三一直到甲八八个木牌。

除了树上的知了叫声，整个甲子学堂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马司业看着贾蓉好奇的神色笑道，“我带蓉儿哥都来转转，这甲字号对应的举人，乙字号是秀才，丙字号是童生和没有功名的荫生。

宿舍也是如此，一一对应，不过除了外地的租不起房子的举子秀才，一般都在外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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