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袁冠军到达洛阳之后,忙于收拢被董贼挟持前往长安的洛阳百姓,并未跟随曹操孙坚二人追击,显然他们都没料到几日前消失在虎牢关的吕布本部兵马居然会埋伏在他们追击的道路之上,倘若没有袁冠军及时带兵策应曹孙二人,他们只怕已被吕布斩于马下了,但是即便是这样,曹操好似也身受重伤,无力再向西追击董卓了。”
王彧捋着胡子,悠悠叹道:“连最善于打仗的三个人都败了,这联军中的其他人哪里还有胆子去追董卓?现在这所谓的联军你也看到了,夜夜笙歌,觥筹交错,好似吧董卓赶往长安的就是他们一般,哪里还有半点西进之心?是故主公,你要为自己做打算了。”
听到王彧的话,刘岱忽然老脸一红,王彧口中的“夜夜笙歌,觥筹交错之徒”他算是头一号。
这不?今日和桥瑁再次起了口角,就是在联军的宴会之上。
“主公啊,你也知道,我兖州乃四战之地,往南往西皆不得发展,青州是我们唯一能去的地方,但是若是桥瑁在东郡一天,我们便不可能北境,反正讨董也已然结束了,主公何需再顾虑其他人的事情呢?”
“那……”
刘岱闻言调整了一下越发急促的呼吸,眼中冒着寒光,说道:“杀!这匹夫早该死了!但是我们如何杀得了他?”
“在下听闻孙破虏之前诛杀南阳太守张咨时曾……主公不若……必可……”
……
第二日,接到刘岱邀请的桥瑁眉毛一挑,问手下道:
“恩?你说刘岱备牛酒三牲来向我道歉?”
“回禀使君,是的!”
桥瑁冷笑道:“呵!正所谓狡狐相交与羊,安有好心,更何况他刘岱也太看不起我了,以为我是他待宰的羔羊么?当日南阳太守张咨便这么被孙文台陷杀,他还想学人家孙文台?哼!”…
“那属下便回绝他的邀请?”
“不!”
桥瑁冷哼一声道:“他刘岱想吞我,我何曾不想吞他?去,让他在城外三里摆酒,远离军营,就和我二人对饮,我倒要看看,谁是狐狸谁是羊!”
未过几时,刘岱的使者来到桥瑁军营之中,报告桥瑁酒宴已然摆好。
桥瑁哈哈一笑,走出军营,向手下吩咐一声,带着几个亲卫便骑马出了城。
远远的只看成皋城和虎牢关之间的空地上立起一个木制亭台,刘岱端坐于其中,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应都没有。
“倒有些胆识。”
桥瑁不甘示弱,朝着亲卫摆了摆手,示意亲卫在一箭之地外静候,这才双腿一夹马腹,悠悠然来到刘岱身边。
“刘使君,别来无恙?”
刘岱等到桥瑁靠近,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桥兄能来赴宴,是某家无上荣光,来来来,我略略备上薄酒,今日想与兄痛饮一翻,希望能与兄长化解你我之间些许小小误会。”
小小误会?
桥瑁冷笑一声,细细打量了这木亭一眼,确认没有一样,这才翻身下马,走入木亭之中坐好。
“行了,刘公山,尔亦不要与吾再次虚与委蛇,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刘岱为桥瑁倒酒的手一顿,抬起头笑道:“桥兄这是哪里话?我们以往是有些间隙,可是抛开我等乃是同僚不说,也是共同讨董的战友,何况兖州和东郡本就是唇亡齿寒之相,小弟乃是兖州刺史,兄长是东郡太守,倘若我二人一直这般下去,与兖州有何好处?与东郡又有何好处?
桥兄啊,弟弟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讨董,到这里也就是尽头了,董贼西逃之后,关东司隶大片土地空缺,如今联军之内人心乱了,远的不说,就说盟主和他亲弟弟,二人也是几番交锋,互不相让……
以后啊……只怕我们这群人,都是各自以刀兵说话了。”
刘岱说的是事实,实际上自从袁珣和曹操转战颍川,虎牢关久攻不下,袁术已然借此向袁绍明里暗里发难过不少次了,只不过袁绍乃是群雄共举的盟主,声望摆在那里,身后也不乏支持者,所以袁术颠覆袁绍的举动才不能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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