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坏人,怎么会潜入女子卧房之内?
她想到了,此人可能是看采花贼。
可又不像,她出身青楼,见过太多的男人,此人身上的感觉很干净。
他是谁,想做什么,是来找我还是找老爷?
……
林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采花贼,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潜入了女子卧房。
他离开西楼以后,想到一件事情。
乔五达才貌一般,用了十年时间才从边远小县进了京城,这段升迁路可以说是也很一般,但这里面有个疑点,看似正常但仔细推敲起来,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他的每一步都刚好卡在了空缺位置,从县令,到知府,再到州郡通判等等,就连户部侍郎的位置都是前任猝死的第二天就由他接替了。
一次是巧合,次次到如此,那就不是巧合。
这就叫上头有人,行贿受贿的结果。
十年之久,这期间得送出去多少银子,由买通了多少人才能让他恰到好处的步步卡位?
换位思考一下,林谦觉得乔五达手里应该有本账簿类的东西。
既可以记录以往的支出,还可以凭借这东西要挟某些人,编织一层大网保护自己,无事则安,出事都得吃锅烙,那些曾经被他收买的人或许恨他或许后悔,但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不得不保护他。
这也是为何乔五达在京城作孽,却仍旧稳坐侍郎的位子至今。
无人敢办他,太子固然是重要原因之一,但也有旁人投鼠忌器的原因在里面。
经典的反派套路。
如果真有账簿一类的东西存在,要么是藏在他自家府宅的密室或者某个暗格里面。要么……柔云姑娘,乔五达最宠的女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
林谦早就来了一会儿了,欣赏到了柔云姑娘睡眠时的娇柔体态,海棠春睡的女子,倍增诱惑。
林谦懂得非礼勿视,但他不是非礼勿视的人。
欣赏了一会儿美人风景,弄出响动,将其惊醒。
老爷不在家的女子卧房,乍然出现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柔云没惊得尖叫出声,已经非同一般了。
她吓得像个鹌鹑,瑟瑟发抖。
“你别哆嗦了,我是好人,不会非礼你,这次冒昧打扰,只是想找你打听点儿事儿。”
“你、你想知道什么?”柔云的声音跟人一样,柔柔软软的,是江南女子特有的糯米腔。
“问这事儿之前,我想提一个人,看你还有没有印象。”
“谁?”
“刘一祯,鸿胪寺六品主簿。”
提到这个名字,柔云的泪水下来了,一开始咬着牙,强忍着不出声,后来再也忍不住,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林谦一脑门汗,还好提前将丫鬟嬷嬷们制住了,要不然还以为夫人的卧房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了呢。
柔云哭了好久,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了,说自己是残花败柳,对不起刘一祯等等,女人一旦被某些事情刺激的情绪紊乱,得好半天才能恢复正常。
林谦等不起,他直接说道:“刘一祯还在等你,他说了,不在乎过去的一切,你们可以重来。”
柔云神态悲戚,惨笑道:“晚了,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姑娘,别放弃,只要有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柔云抹抹眼泪,道:“公子,还请说出你要问的事情吧。”
“不急,你对乔五达……有感情吗?”
柔云缓缓摇头,“我恨他……”
听到这话,林谦放心了,迫切道:“柔云姑娘,你回想一下,乔五达手里有没有账簿一类的东西?”
柔云脸色变了变,摇摇头。
林谦不死心,“姑娘,你再想想?”
柔云紧咬下唇,还是摇头。
林谦失望了,“既如此,姑娘多保重,打扰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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