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朱佑孝接过高时明递来的龙井,龙饮两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道。
王永光、朱由检二人这才紧张兮兮的起身。二人身后的群臣见魏忠贤垂着头如小媳妇一般,也都屏气凝神,当起了木桩。
朱佑孝面色恢复平静,盯着王永光说道:“朕的王部首,而来给朕说说,这韩一良所奏之事。而部该当何为啊?”
王永光用衣袖擦擦额头汗水,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哪层想过,年纪轻轻的皇上竟然如此不好糊弄。
别的不说,单就在吏治这块。这位就是个极有主见和想法的主,再欺瞒下去别说丢官了,搞不好还得吃牢饭。
“臣以为,诸臣不法,朝中贪风日甚。实乃本部之罪!”王永光想了想,先揽了个责。
朱佑孝点点头,正要肯定下。
忽然又听后者说道:“然臣以为,韩一良所奏之事,也有不得已之处,譬如!”
“嗯?”朱佑孝放下茶碗瞪着后者,随后气呼呼的起身质问道:“朕知尔想说什么,尔想说的是这京官清贵,又要走亲访友,送礼孝敬已成寻常事,是吗?”
王永光心虚不已,皇上啥时候这么洞若观火了?难道真的被太祖开过光了?
朱佑孝这后者身边绕了几圈,自言自语道:“王永光啊!王永光,尔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给朕撂挑子?”
“臣不敢!”王永光被吓到不轻,噗通一声磕头道。
朱佑孝也不叫他起身,他束手背对着后者:“朕不管什么风不风气,钱够不够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这俸禄该不该加,朕心里有数。
但不管何人胆借敢走亲访友、红白之名,大肆宴请群臣,行贪墨之事。朕就要管管了,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们这群妄称圣人门徒的大明好官,还在这吃吃喝喝,胡作非为?
你们可曾瞧瞧城西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民?那都是朕的子民啊!真以为他们甘愿饿死?朕告诉你们,今日不为天下黎民者,他日必为天下人戮之!”
众人不知道朱佑孝为和如此动怒,个个低头愧不敢言。
朱佑孝气话说完了,但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他转身盯着王永光:“朕的意思明白了吗?”
“臣、臣明白!”跪在地上的王永光一紧张,竟然结巴了。
朱佑孝不依不饶:“怎么个明白法?尔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王永光紧张的点头道:“散朝后,臣便皇上您的意思,对群臣严加考核。加强管束。”
朱佑孝骂道:“敷衍!”
随后便见他盯着百官板着脸开口道:“眼下百官贪墨可不是一人之错。乃是官场风气如此,朕便要好好杀杀这股歪风邪气!
旬月内,朕要尔拿出一份切实可行的法子来,好好治治官场上的糜烂之风!”
王永光头大如斗,他原以为先用严加考核的法子应付下朱佑孝。等这阵风过去,此事也就过去了。
他哪里想到,朱佑孝可是没少见过突击式治理、运动式工作这些弊病。他的那些法子自然应付不了见多识广的朱佑孝。
朱佑孝这番话说到百官心有戚戚,却又怕的要死。
看样子这架势不像是随便玩玩的样子啊!
“退朝吧!”朱佑孝今日气愤于王永光这个老狐狸的油滑,但他把王永光提到吏部的位置。
心中却是存了以毒攻毒,以大奸之辈来治朝堂上的奸佞的心思。
下午时分,南书房。
眉眼含笑的张嫣手里拿着一摞金灿灿的牌进来了,原来是前些日子让兵仗局做的扑克牌好了。
不过,朱佑孝眼下却没心思理会这些小玩意。
只见他时而搁笔凝思,时而又奋笔疾书一番。最后却又把满桌宣纸揉成纸团投进纸篓。
张嫣见夫君着急,忙凑过去安慰道:“皇上,什么事把您急成这样?何不说与臣妾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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