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贾母的还算客气一点,含蓄的表示,管一管贾赦和贾珍,最好给这俩禁足,待贾琏回京再放出去。给贾赦的信客气几句后,直接开大【父亲若看不明白当下朝局,那便在家安心的吃酒作乐。免得儿子人在南阳坐立不安,夜不能寐。】
给贾珍的信就精彩了,客套话都省了,直接就问:【珍大哥意欲何为,人在南阳的我都听说你身残志坚,拖着伤腿招摇过市。安心在家养伤不好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别一个不小心,再次摔断腿。】
夏守忠在一旁看的清楚,知道贾琏真的急了,说话如此的不客气,直接威胁上了。
什么叫【别一个不小心,再次摔断腿。】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回头我亲自动手给你的腿打断。承辉帝千辛万苦,一点点的剥离太上皇对朝局的影响力。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结果这帮勋贵又开始串联了。
不用问都知道,其中有戴权的活动的身影。
夏守忠小心翼翼的把贾琏的信收起来,装进一个信封,打了火漆,贾琏还用了印。
信件立刻送出后,夏守忠才算是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务。
“贾家多亏小公爷的脑子足够清醒!”夏守忠的话真是直白的露骨。
“唉,有的人把祖宗的功劳算在自己的头上了,殊不知,人一走,茶就凉。所谓的旧情,不过是别人拿来装点门面的废话。凡事,还要靠自己,打铁还需自身硬。”
说起来,为了维持贾家的荣华富贵,贾家也算是煞费苦心,使劲扑腾了。实在是后继无人,也只能指望元春了,将来就是做皇亲国戚的美梦。
结果呢,王子腾前脚倒台,元春后脚就没了。元春省亲那段戏,看的人毛骨悚然啊。
如果那是一场实写,而不是幻境,贾家人就不是蠢那么简单了,是特么的都疯了。
路御史这边休息一夜后,次日拜访袁府。
袁勇激动的出迎,一番客气后,路御史问:“所谓口供从何而来?”
差点就没问他,为何如此之蠢,这种东西都能写的么?
袁勇一把眼泪下来了,他还不敢说当时吓糊涂了,中了贾琏的奸计。
只好换个不那么拟人的说法:“您是不知道啊,当时袁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条狗出袁府都被当场射杀。为了全家老小能活命,在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好在那厮还算厚道,说了离开南阳便烧掉口供,希望他能言出必行吧。”
路御史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凝视良久后,决定不说令人扫兴的话了。
贾琏的保证能信?还不如相信捞女不要钱,舔狗改邪归正,赌徒离开股市。
这玩意捏在手里就是大杀器,换你会说话算数?
路御史对贾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难怪这厮招人恨!
不知道多少人希望他连夜暴毙呢。
话怎么说的,好人活不长,祸害活千年。
做人呢,可以不做恶人,不做坏事,但千万别做好人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好人一定会被枪指着的。好人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当心坏人的枪口。只要我抛弃道德,就没能能道德绑架我。对待无德之人,陛下放弃幻想,以无德对无德。
说是这么说,生而为人者,还是希望同类好人更多一些,更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皇帝的口谕既然到了,张廷恩和岳齐立刻商议,继续进兵郧阳之事。
贾琏可谓一刻不得清闲,又开始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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