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班头先看看贾琏,发现他没反应,赶紧带人过来,先给一帮二代们见礼,然后才开口:“各位,是和解还是去衙门?”
贾琏看着非常的感慨,古往今来,基层工作者,从来不缺灵活性。
个个和的一手好稀泥!
猴虎立刻道:“和解,什么和解?我们根本没发生冲突,不需要和解。”
身后有个人也跪在地上跟着喊:“对,我们在玩官兵打强盗的游戏。”
贾琏更是叹服,当年考公就该写一个论基层工作灵活性有关的话题啊。
班头也没东张西望的,露出笑容冲贾琏抱手:“贾大人,您看。”
“不早了,各位也累一天了,要么散了?”贾琏依旧面色平和,看一眼手里的棍子,说完后露出遗憾的表情,往边上一丢,发出一声响。
班头立刻道:“不累,不累,都是应该的,小的告辞。”
贾琏看一眼柱子,这货机敏的追上去,塞给班头二两银子:“拿去吃饭。”
班头连连谢过,让人给贾琏的马牵来,伺候着贾琏上马走人后,回头看看地上的人改跪为坐,生怕被迁怒了,赶紧招呼手下走人,多看一眼都不敢。
京城的公差们真是太难了,头上全是婆婆,只能委屈的做小媳妇。要说京城里最难伺候的,不是什么官员,也不是社会闲散人员,而是这些勋贵的后代们。
这帮人有个特点,长进的家里都拿资源往上堆,不长进的家里直接散养。到年龄了,捐一个官儿,有空缺了花钱补上实缺。要不怎么来堵贾琏呢,一个是有人撑腰,一个是真的恨贾琏。情况贾琏都清楚,但这是大街上,不能真给人打残吧?
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是最低级的手段,今天的事情,有的是人要大做文章。这才是贾琏没有纠缠的原因,泰兴伯虽然也是勋贵,却并不足以让贾琏担心。真正需要担心的,反而是泰兴伯。猴虎回去后,如果被侯顺再打一顿,让人传的满城皆知,那就算是和解的态度。
如果一点动静都没有,接下来就别考虑什么勋贵之间的交情了,准备开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正在青楼里左右拥抱的贾赦,咣当一声,门被踹开,冲进来两个人。
贾赦直接被吓软了,看清楚进来的人时,顿时大怒:“姓史的,搞什么?”
进门的是忠靖侯史鼎,双眼怒火道:“恩侯,你还有心思喝酒快活?”
史家的情况暂时要好一些,老大在外为官,一省大员。老二加封忠靖侯。
贾赦收起怒火,示意两个女人出去后,整了整衣衫起来说话:“出啥事情了?”
“你家贾琏好大的威风,当街打了泰兴伯家的老二,还有四个县男家的孩子,让人跪了一地说话。你不赶紧回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泰兴伯,哪来的胆子惹贾家,一准是工匠做官的事情,琏哥儿犯了众怒。”
史鼎还是知道一些跟脚的,自打工匠封官后,勋贵群里一直在说这事情,七拐八绕的,最后都要落在贾琏的头上,用的也都不是好词,【吃里扒外】出现的频率极高。
贾赦当然不肯背这个黑锅,冷笑道:“一家人,却说两家话?别人的前程是前程,琏儿的前程就不是前程?区区几个八九品的小官,史家缺么?”
史鼎当然听出他的不满,语气也带来了点不悦道:“什么叫两家话?贾家史家本一体,素来互为援助,共同进退。我这不是担心贾家么?”
“担心贾家?我看你是担心自己。”贾赦看看被踹坏的门,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好听。
史鼎顿时气急败坏,狠狠的一挥衣袖:“好心当作驴肝肺,算了。”
看着拂袖而去的表兄弟,贾赦的心里更不舒服了,踹坏了门,还要我来赔钱。
贾赦倒是不想付钱的,这不是忠顺王家的买卖么?
自打官员不许夜宿青楼的规定出台后,忠顺王家的买卖兴旺了起来。别人的买卖,龙禁尉敢查,亲王、郡王的买卖龙禁尉从不查。夏守忠那个老阉贼,倒是醒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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