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呀?居然敢聚众动武、当街行凶!”
眼看着许三贵就要被六个大汉围住暴揍,突然间北行的街上传来了一声大喝声。
呵责声未落,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翩翩少年以令人惊讶的诡异身形、以犹如闪电般地速度“飘”到了许三贵身旁。
“嘭、嘭嘭……”
还不等滕阿六、许孟平和躲在不远处那群书生看清来人样貌时,只听得几声闷响,那六个壮汉竟在眨眼间被击飞。
当那些壮汉或是被打到墙上,或是被踹到桌子底下,亦或者被踢得当街昏死过去、静静地躺到了地上,滕阿六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
“夏、夏光裕,你、你不要多管闲事。”看清那人的样子,滕阿六被吓得张口结舌。
连连后退中,他瞪大双眼、满是惊恐地说道:“这是我庆和堂在办事,与、与你昭烈堂无关。你休要多管闲事,莫要惹得两堂再起争执。”
“哈哈,再起争执又如何?”听到滕阿六的话,白衣人夏光裕挥手打开了手中的扇子。
目光凌厉似利芒,夏光裕声若寒蝉地接着说道:“上次两堂对战,你庆和堂已向我昭烈九堂俯首称臣。怎地?嫌战死二百余人不够惨,你是想让你庆和堂彻底从京城消失吗?”
庆和堂,号称是京都城内十大堂口之一。
其身后的靠山实力不弱,其成员数量足有一万两千余人,看上去实力已经很是强大。
然而遇上有皇气庇护,北方十二路会众号称四十万的昭烈堂,他们那一万多人以及他们身后的靠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在几个月前,因为北市的边贸榷商控制权、胡商引办权。庆和堂的一个分堂主。竟悍然带人夜袭昭烈堂设在北市的紫月阁。
那个分堂主偷袭是成功了,干掉了昭烈堂紫月阁的阁主。可是后果却是让昭烈堂三天之内八万多成员,杀入京城来四处追杀庆和堂会众。
经过连续十天的追杀与对攻,若非老皇帝亲自下了密令让昭烈堂停手,怕是整个庆和堂早已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殿前司指挥使、兵部尚书亲自出面调停,那一万两千多的门生,怕早已变成了一群刀下亡魂……
作为一个小旗主,滕阿六自是在那场秘社与会党的对战中,难逃被昭烈堂追杀的命运。
但他算是幸运的。
三次被昭烈堂成员围住,都因其手下兄弟舍命相救而得以逃脱。
可他无法忘记那些为他而死的兄弟,此时再见到曾在那场秘社与会党恶战中,昭烈堂七大杀手之一的夏光裕。那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种仇恨的心理,让滕阿六听到夏光裕的话以后怒意爆表。
怒恨交加的滕阿六,与也不与夏光裕再搭话,径自抽出腰间软剑、朝着夏光裕飞身扑去。
一见滕阿六飞身冲了过来,夏光裕不屑地冷笑中,身形飘逸、脚步疾动。
用他那诡异的步伐,轻松躲开滕阿六迎面刺去的一剑后。
只见夏光裕铁扇一挥、“嘭”地一声精准地砸到了滕阿六的手腕上。
将其手中软剑打落,夏光裕一抬腿、“嘭”地又是一声,自下而上重重地一脚蹬在了滕阿六的下颌上。
旋即,又是“嘭”地一声。
当滕阿六那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闷重地响声时,他的整个人已失去知觉、昏死在了当场。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知是何人当日负责追杀于你。”看着被他踢飞、到地不醒的滕阿六,夏光裕鄙夷地说道:“当日若是我负责追杀你,你这浑厮早已变做了河中的鱼食!”
话微停,夏光裕回身朝着他“飘”来的方向高声喊道:“一群废物,还不快些过来,将这贼厮和他爪牙给我抬走。”
闻声而动、十几个身着灰色短打衣的汉子,喘着粗气从不远处急奔到了滕阿六等人的身旁。
那群灰衣汉子一站稳身形,一个腰上束带与其他汉子颜色不同的青年男子先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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