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阎中立用力的一抱拳,眼中满是感动之色道:“末将定不负大帅期许!”
“刘衍。”
“末将在!”
“你率本部人马驻守白沙镇,以作策应!”
“得令!”
“张捴。”
“末将在!”
“我予你五千精兵驰援滑州,切记到了滑州,只需固守,莫要轻易出战,等我大军来援。”
“末将遵令!”
第二日一早,阎中立、李景良、郭俊民带着近四万大军就向郑州进军。两日后,大军到达郑州东三十余里的圃田镇驻扎,打算休整一日,明早继续进军至郑州城外的郑水安营扎寨。
……
“元帅,据探马来报,宋人数万大军已至圃田镇驻扎,我军是否早些出击?”谷神问道。
“不用着急。”似乎早有成竹在胸的粘没喝笑着对谷神说道:“汉人行军打战,多拘于战法,喜欢背山面水,我料定宋军明日定会主动出击,临郑水安营以扼我军前路,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
二月初二丑时末,阎中立放出去的几批斥候就回来了,郑水边两座浮梁安然无恙,城内金人无任何动静。
圃田镇离郑水二十里,按阎中立的计划,打算寅时初部队摸黑急行军至郑水,趁着黎明,敌人未觉时控制两座浮梁,临水安营,扼住金人去路,金人不得渡河,自然无法对开封造成威胁。
二十里路,四万步骑经过个把时辰的急行,暗夜即将褪去,身后的黎明已悄悄浮起。
借着黎明的星光,似明未明中,郑水已然在望,郑州城也已远远地伏在淡淡的黑暗之中,依稀可辨。
此时,阎中立的大军距离郑水也就两三里,夜空的黑暗还未完全消退,远远地看见郑水边有一片暗夜投下的黑色,又像是乌云遮挡了阳光留下的浓重阴影。
还未等阎中立仔细辨认,只感觉到大地突然有节奏的剧烈颤抖起来。
“噔噔噔……”
不好!是马蹄声!!有埋伏!!!
阎中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叫道:“有埋伏!备战!!”
在慌忙中,只见远方的阴影就像一股黑色的洪流向宋军席卷而来。
原来金军早就渡过郑水,等着宋军上门。
数万铁骑就像水银泄地,无孔不入。仓促间迎战的宋军被一块块的分割,被血淋淋的撕扯、啃咬……。
太阳终于恹恹地从东方升起,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腥红之中……。
日上三竿时,战场才归于平寂,这片大地上又平添了数万冤魂。
阎中立战死!
李景良逃跑!!
郭俊民投降!!!
……
郑州兵败的消息百里加急传回了东京留守司,饶是宗泽一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是面沉如水。
牵一发而动全身,郑州兵败,西线危急,严重影响了整个战局。如果西线崩溃,那只能考虑在开封与敌决战。
不过幸好西线还有一道屏障,那是就金水河旁的白沙镇,这也是金军东进开封的必经之路,此时白沙镇驻有大将刘衍一万多精兵,只要白沙不失,还是能将金军挡在开封百里之外。
二月初三,也就是阎中立兵败第二天,金军抵达白沙镇,气势汹汹,摆下架势,欲一鼓作气拿下白沙。
金军兵临白沙的消息传回留守司的同时,还抓回来一个人,那就是临战脱逃的李景良。
宗泽看着底下跪着的李景良,脸色铁青,自己寄予信任和厚望的领兵大将居然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宗泽真的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你还有何话说。”宗泽的声音有点低沉。
“大帅饶命啊……”跪在地上的李景良苦苦哀求着。
宗泽鄙夷地看了一眼李景良这个软骨头,怒斥道:“你还有脸求饶,你不知我军法吗!战而不胜,罪可以饶恕;私自逃跑,无视主将,此罪难饶。来人呐,拉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两名刀斧手架着已瘫软如泥的李景良出了白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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