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勿怪。大家都还在为昨晚之事不安,此刻看到你,心中自然慌张。”智朗只好向豫让解释道,目光却看了眼陈应。
“无妨。”豫让倒是不怎么在意。
走了一会,豫让突然拦下了几个路人,问了昨晚的情况。
但都不敢说,直到智朗示意,这才答了几句,说的自然跟智朗说的一样。这很正常,因为他们讲的都是实话,破绽在时间上的细节里,但豫让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连着问了好几个,都没什么问题,豫让就想离开了。
他原本就没有怀疑智朗,只是作为智瑶的家臣,他又必须站在怀疑的立场做事而已。
“等等!”一直沉默的陈应突然说话了。朝智朗拱了拱手,说道;”我也想问几句。”
智朗面色微沉,而豫让眼中已经含着愤怒了。
“自然可以!你问就是。”智朗冷声说道。
陈应并不恼怒,只是笑着点点头,就往不远处玩耍的几个小孩走去。
智朗看了眼豫让,叹了口气,只好也跟了过去。
“你们几个!”陈应走到那几个孩子跟前,笑道:“我问你们,昨夜发生了何事?”
几个小家伙互相看看,都只是摇头。
“我爹说了,不让跟外人说。”
“哦?”陈应来了兴趣,指着一个小胖墩,说道:“你说,昨夜看到了什么?”
小胖墩摇了摇头,“我不说。”
陈应脸色陡然一遍,厉声道:“快说!”
小胖墩直接被吓呆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惊恐的说道:“我就看到好多人聚在街上,家主收拾东西要走,后来有人回来报信,又不走了。”
陈应脸色有些失望,这跟刚才听到的答案一样。
“那是什么时候?”他接着问道。
那小胖子还未回答,一旁的智朗倒有些紧张起来,时间,才是唯一的破绽,这会,他也只能希望这小胖子不要乱说了。
小胖墩吸了吸鼻涕,说道:“夜里啊!”
“我说的是哪个时辰?就是,……从白天变成夜晚有多久了?”
小胖子这会倒是不哭了,摇头道:“不知道,我睡着了呀。”
陈应吐了口气,有些无奈。这会晚上确定时辰一般是看星星,可昨晚是大阴天。而像智邑,还会用到滴壶,可薪城这样的小地方,哪里会用的上那东西。
如此一来,谁也确定不了当时的准确时间。
陈应终于放弃了。朝一旁的豫让跟智朗拱了拱手,满脸笑容的说道:“无事了,我等还是出城吧!”
豫让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往城外走去。
陈应也不恼,仍然快步跟了上去,又恢复了之前跟班的状态。
智朗来到城楼,看着乘车远去的两人,心中还是难以安宁。他在担忧骝他们,此事能不能成,他们尤为重要。也不知道这会到哪了。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旷野上,此刻正有两匹马在向北狂奔,这正是骝跟牧悠。不过,续已经没了踪影,说起来也是那家伙倒霉,走到半路不小心摔下了马,结果正好被马蹄踩到了要害,直接就没了。
骝有些无奈,本打算让他中途露个面的,这下也不成了。处理好后续,两人就继续赶路。
一晚上,加上半个白天,中途走走停停,骝他们也走了整整两百里!
“还有多远?”牧悠朝骝喊了一声。
骝下巴往前指了指,“前边那座山峰,山脚就是屹地,一个小城池。不过我们得绕过去,从林子里过吧。”
“好!”
又向前走了不久,他们就进了林子,但只是在边缘走。单骑的好处就在这,人能走的地方,马匹几乎也能。
“看,那是什么!”走了没一会,牧悠突然指着远处说道。
骝顺着他的手看去,这才注意到,山下那条原本崎岖的山中通道,竟然隐约看到两条细细的线,那是……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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