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和杨敞自正寝之中出来,向站在外面的霍光拜道:“多谢大将军前来吊唁。”
霍光起身将杨敞夫妻二人扶起来嘴里说着:“节哀。”
司马英和杨敞将是霍光迎至正寝处。
看着霍光宛如睡着了一样的仪容,霍光叹息一声道:“司马公曾与我共侍先帝,今日其先去追随先帝,如先帝地下有灵,定当重用!
司马公一路走好!”
说完,霍光整理仪容,郑重的作揖躬身对司马迁拜了几下。
按照常理,许延寿与司马迁的关系不算太近,到现在也不应该留在此地了。
但司马迁情况尚算特殊,因此许延寿并未离开,而是在此地帮忙。
霍光吊唁完毕,便离开了,杨敞和司马英夫妇两人起身相送。
接着络绎不绝的吊唁之人前来司马迁家中为司马迁。
期间,杨敞和司马英等人也将小敛之仪忙碌完毕。
待深夜守灵,许延寿这边才算是归家。
此时许延寿仍然穿着那一身缌麻。
因为瑞侯府中仅有许延寿一人,许延寿并未前往家中,而是来到了自己大兄许广汉的家中。
许夫人看许延寿一身穿着,面带哀伤对许延寿说道:“我知延寿和司马公你二人乃是忘年之交,但斯人已逝,延寿也切莫过于悲伤。”
许延寿叹息一声点点头道:“司马公一生可曾坎坷。司马迁曾言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未来历史定然有司马公一笔,他这一生所受的心酸、磨难也算有所回报了。”
许夫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许延寿继续说道:“司马公一生为书其太史公一书,家中积蓄并不算多。且其二子尽皆不在长安,咱们家也算是多少有些积蓄,待明日大兄回来,和大人商议一番,咱们的赙金多上一些,也不枉司马迁将我当成往年之交。并为我和黛君牵线搭桥。”
许夫人再次点点头:“我知道了,待你大兄回来,我便和他说说。时候不早,你也先睡下吧。”
许延寿点了点头,前往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日大敛,许延寿这时候并未作为家属帮忙,而是和自己父亲、大兄一起,前往其家中正式吊唁,并以许父的名义将赙金奉上。
司马英出迎答谢。
司马迁的丧葬事宜在杨敞的操持之下也算是风光大葬,但最后还是按照司马迁临终的嘱托,生怕因为自己受了腐刑,令祖宗蒙羞,而并未葬在司马氏一族的祖坟之中,而是在祖坟外另外寻了地方安葬了。
当然,这些事迹许延寿便未在多参与。
历史的车轮并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去世而停留,司马迁去世后,大汉依旧照旧运行着。
许延寿也依旧担任自己的光禄丞。
自上次的郎官考核改制之后,许延寿在光禄勋之中的权柄日益加重,其分内之事,甚至光禄勋张安世也并未过多干预。
许延寿的政事也逐渐忙碌起来。
并且因为其改制有功,大将军霍光给其加了个给事中的加官,令其参与国政的讨论。
八月,许延寿正在光禄勋自己房间之中忙碌政事,外面刘志突然进来对许延寿说道:“光禄丞,尚书台有人令你速速前去议事。”
许延寿一听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一路走着,心中思索着应该是紧急之事。
到了之后,待众人尽皆来齐,大将军霍光才开口道:“事情紧急,我接到秘报,刘泽果然密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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