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乘着混乱赶紧将送走,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一定要办利索。”
郭信混杂在人群中,一双眼睛在吏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府尹杜汉堂的脸上来回扫动。
整件事都是他在背后制造舆论,按照他的规划一步步将黄坚成推到风浪尖上,但郭信从吏部尚书韩文的脸上感到一丝不安。
那老头儿太平静了,从眼神到神情,都是从容不迫,古井无波。
任何事情都经不起推敲和剖析,他不敢小觑古人,做起事也是思量再三。
韩文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混到二品尚书,还是吏部天官,足以证明他的过人之处。
是一只老狐狸啊。
黑子应声抱拳:“是,卑职这就起身安排。”
贡生的叫嚷还在继续,锦衣卫和刑部差役死死拦在都察院的大门外,形势愈发难以控制,一触即发。
幸好国子监那边得知此事后,数辆那车载着忌酒和一些德高望重的师长飞驰而来。
天地君亲师,师者如父,不尊父者为不孝,读圣贤书,遵从的便是一个孝字。
忌酒带着两名司业,数名博士和助教,纷纷从走下马车。
不得不说,韩文的这一步棋下的很妙,纵然这帮贡生再如何激愤,面对师长也不得不低下头。
喧哗躁动的场面在忌酒和一干师长博士的震慑下,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能直言顶撞。
……,……
王弯缩在人群中见到事态发展,急忙隐身退去。
二人走在大街上,王弯将都察院外的事给郭信汇报了一遍,最后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回客栈,睡觉。”郭信淡淡的回了一句。
老王圆目紧瞪,愕然道:“睡……睡觉?”
“大人,那都察院和国子监的贡生……”
没等王弯说完,郭信就带着一脸茫然看着他,“什么都察院?国子监?贡生?你说的这些与我有关?你是脑抽了还是让马尿给灌晕了。”
王弯微微一愣,稍后就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
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宽松的领口,顺着郭信的话往下说:“都怪黑子那憨货,昨夜非得拉着卑职去醉月楼喝酒,卑职本来不想去的,大人你也知道,卑职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黑子太执拗了,瞪着眼睛说不给他这个面子往后就割袍断义,无奈之下才多喝了两杯,酒色误人啊。”
郭信听着嘴角是一阵抽抽,真想不通,如此不要脸的话,他是如何信口捏来,在略为老王背黑锅感到同情之余,目光也在王弯的身上来回打量。
发现这货自从跟了他,被提拔为总旗官,是越来越没节操,这人总得有人教吧……
是谁?
难道是大人我?开玩笑,我温文尔雅,性情温顺,又是出了名的懦弱,还是个读书人。
一定是黑子,瞧他那副黑不溜秋的相貌,明眼人就知道他生的是一张嫖客脸。
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街上还能看到身着儒衫的士子读书人,行色匆匆的朝着都察院赶去。
边走边与身边的同窗好友搭着话,言语中颇为不忿,“没想到堂堂清廉如水,督查百的都察院,竟然出了黄坚成这等败类,莫说拿文房砸他,拿石头也不为过。”
“是极,刘兄所言不错,愚弟方才见宋斯文一帮人就在太学后的小河边拾石子,想必就是冲着都察院去的。”
王弯听闻,鼻孔陡然扩张,像是耕田的老牛,喘着粗气。
这帮读书人竟然这么狠,扔石头啊,这可是都察院,不是牢房囚车。
让他更接受不了的还在后面,李信伸手拦住书生的去路,劝解道:“诸位仁兄还是请回吧,忌酒和司业大人已经赶去了都察院,你们的怒意怕是发泄不出来。”
几位书生神情微怔,半晌后才稳定心神,一股我婆娘被皇帝宠信,完事还得磕头谢恩的憋屈情绪在心头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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