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杜汉堂身穿正三品官府,头戴乌纱,坐于明镜高悬之下,看着堂下二人,骤拍惊堂木,冷喝道:“肃静,休要争论,将知府衙门当成菜市口不成。”
堂下二人身子一颤,不约而同的的闭上嘴巴,但一双眼睛都腾着火花,敌视着彼此。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马家跟周家老爷。
锦衣卫冲进马家,将其搅了个天翻地覆,将打砸抢烧的前两项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他们不敢寻锦衣卫的麻烦,毕竟是他们先揍了锦衣卫的人,但并不代表能放过周家。
锦衣卫是帮周家讨债,他就是整件事的起因,罪魁祸首。
又在黄御史的默许下,将周家告上府衙。
杜汉堂很头疼,在心底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混账,他调任南京府尹已有三年,只要熬过今年再给京城的老大人打点一番,完全可以再进一步,踏进朝廷权力中枢。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祸事层出不穷,而且两次惹事的当事人,竟都是同一人。
这让杜汉堂是深恶痛绝又无可奈何,头一次郭信是受害者,这一次是被托付者和被挑衅者。
周老爷子坦白的很干脆,直言就是他请的锦衣卫,并且愿意将讨要回来的二千两银子分给他一半。
马老爷子则是死咬牙关,对拖欠周家二千两银子的事是矢口否决,表示子虚乌有,我堂堂马家家财万贯,怎会向他人赊欠钱财。
二人辩驳了一阵就吵嚷了起来,皆是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枯瘦的胸膛急速起伏。
换做之前,周老爷也就当这二千两银子喂了狗,买个惨痛的教训,可现在不行,自己的小孙子还在锦衣卫的手里,刀已经架在脖子上,逼着他跟锦衣卫站在同一条战线。
而且这姓马的老匹夫,欠钱不认账也就罢了,居然有脸反过来痛骂他,周老爷子忍不下去,暴脾气就蹿了上来,扬起拳头就扑了过去。
重拾起几十年前打架斗殴的本事,手段是千变万化,撕头发、挖眼睛、吐口水、扯裤裆……
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马老爷子也不逞多让,捅沟子、掰大腿、插鼻孔……
就在这知府公堂中,二人厮打成一团,坐在堂上的杜汉堂看着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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