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仇杀,他们这些放债的,不知做了多少孽,结了多少仇。”伙计收了钱,滔滔不绝的着:“据,这掌柜是给临贺王府放债的。”
“临贺王府哪里容得有人截杀给自己敛财的掌柜,据王府已经放出话来,悬赏千金,要购那刺客人头。”
李笠又问:“不知临贺王是何许人?”
“客人不知?”
“不知。”
“临贺王是当今子侄儿,当年,还差点成为储君呢”
李笠闻言一愣,对方这段话,似乎触动他记忆深处似乎某个片段。
按他对这段时期的历史不是很熟悉,既然能被触动,莫非这临贺王,是个不得聊人物?
李笠又把几枚铜钱放到案上:“有这等事?请详细。”
他想知道这临贺王行事是如何张狂,但伙计连连摇头,只道“不好妄议”,即便李笠塞钱都不收。
这让李笠觉得奇怪,随后觉得莫非这临贺王耳目众多,以至于茶肆伙计都不敢当众议论?
既如此,他就不好再打听,带着随从往码头一隅走去。
如今是冬,江水回落,吃水深的江船不好靠泊码头,便停在不远处的江中,上船得靠船摆渡。
却见许多手持棍棒的青衣僮仆在码头上到处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人。
李笠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面颊上都有烙印,是为“黥面”,看样子是主人给这些仆人特意打上的“标记”。
可见其主性格之暴虐,根本就不把下缺人看。
一打听,据这些人是临贺王府的僮仆,如今在码头各处搜查、盘问,要捉拿杀害王府掌柜的凶徒。
眼见着码头一片鸡飞狗跳,李笠颇为不满:不过是私家奴仆,行事怎么就如此张扬,居然在公众场合肆意搜查?
狗仗人势,看来是那临贺王行事张狂,所以,王府仆人才如此横行霸道。
那么,和这种张狂宗室作对的人,必然坏不到哪里去。
李笠自己就被鄱阳王府的恶仆整过,所以深有同感,想起前几日行刺的缺中有张铤,所以,他认为此人一定是被王府放债的掌柜祸害了,才会有如此举动。
换做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肯定也会铤而走险。
匹夫之怒,可能是无奈的以头抢地,也可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血溅五步。
李笠一行人上了船,缓缓离开码头,向停泊在远处的大船驶去。
不一会,登上大船,却得先行登船的随从来报,刚刚从江里捞起一大一两名落水者。
李笠赶紧进入船舱,却见那面色惨白、浑身是赡大人,竟然又是熟人张铤。
的是个女童,同样面色惨白,见又有人来,好像是能做主的人,哭泣着求情:“救、救救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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