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怎么会有错呢?你没错。错的是我!”
白鸿面无表情地瞥了喜一眼,冷冷说道。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她本来就比喜高出了一个脑袋,甚至还有多,身材修长,身体的比例也极好,这大长腿一迈,喜差点没跟上。
若不是穿的这襦裙裹着两条腿,步伐无法迈地太大。喜只怕是只能远远跟在后面吃灰。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喜早就将白鸿的性子了解地透透的。
只要说话就好,就说明没有什么大事。要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跟自己说,那才是灾难。现在这情况,不管为什么,直接认错。
认了错,就好了。
虽然因为这事,喜经常被人说是毫无男子气概,有碍视听。
但喜不在乎,甚至对这件事还振振有词。
什么叫惧内?
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吾堂堂五尺男人,会惧怕她?
这叫尊重!
尊重懂不懂?
我未来娘子说了,这叫……叫神士风格,你们懂不懂?尊重娘子的,便是神的卫士。
还别说,这么一番歪理,倒还唬住了几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
……
果然,喜这话一出来,白鸿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脚步却是放慢了下来。
喜趁热打铁,对着白鸿又做了个鬼脸,捏着嗓子,尖细地说道:“我错了”
见着喜这搞怪的样子,白鸿捂着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放下手,仍是那苦大深仇的模样。
“喜啊,你这入博了是不是给你能耐坏了?居然敢说我做的东西是奇淫巧技?有能耐你别用啊!”
听着白鸿这话,喜讪讪一笑。
他还真没这能耐,家里多少东西都是白鸿给鼓捣出来的。
其他的不说,要是没了白鸿鼓捣出来的冰。炎炎夏日就不知道要难过了多少。
看着白鸿那微微上翘的睫毛,喜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喃喃道:“鸿,汝真好看!”
话一出口,白鸿还没有什么反应,喜先是羞红了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部,低着头不敢吱声。
白鸿也懵了,她还从未听喜说过这种话。
羞涩之余,还有些气急。
然后呢?
没了?
这就完了?
就算你没脑子,说不出什么情话,那手长着是摆设吗?
拉我手啊!
搂腰也行啊!
一口一个娘子,这么点事都不敢做?
一男一女,默默无言,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微妙。
“你低着头再看什么?足衣好看吗?”
好半天,白鸿才打破了这个尴尬。没办法,按照她对喜的了解,要是她不开口,这憨货能傻乎乎的在这站上一天。
白鸿这话,喜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鞋履还在伍伯的手上了。右脚仅仅穿着足衣,刚刚走动的这一圈下来,脚底已经沾满了灰,被染成了黑色。足尖甚至已经磨破了,露出了半截脚指头。
“完了,又要被阿母骂了。”
看着破了的足衣,喜一下子就苦了脸。
这足衣可是新的,要是让阿母知道没穿几天就被自己给穿坏了,肯定少不了一通责骂。
“好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去换双鞋履,这足衣也换下来。晚上我给你洗了缝好,保准阿母瞧不出来。”白鸿伸出手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笑道。
“鸿……”喜有些感动,刚想说什么,便听外头一阵大呼小叫。
“阿哥,阿姊,不好了!”
这小子……
白鸿有些愠怒,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这时候回来?来当电灯泡吗?
“仲弟回来了,我去看看。”喜却是松了一口气,还不等白鸿回话,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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