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自认为自己还是能帮上忙的,因为孙思邈的徒弟韦小宝来过县衙上过户籍,这才过去没多久。只要找到韦小宝,知道孙思邈的下落还不是很容易。而且韦小宝既然将水园山庄买下了,想必现在也一定在庄里,只要派人将他叫来就行了。
于是郭达明便将此事告诉长孙无忌,而且还宽慰他,让他放心,找到韦小宝就能找到孙思邈。
然后长孙无忌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郭达明,欢缓声细语的说道:“郭县令可知道韦小宝的真实身份?”
“真实什么?”郭达明有些不太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但一想韦小宝姓韦,难不成还是韦家之人?可是当时自己可是问过韦小宝的,却被他否认了。现在看来似乎韦小宝并没有说实话,不然长孙无忌也不能这般说。“韦小宝难道是韦家之人?”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似乎是故作高深一样,也不直言。
郭达明心中一惊,立即又道:“看来是韦家的嫡系了,能让韦小宝拜孙思邈为师,显然韦家是想着重培养他了。”他说完这些,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了,一个普通人家,不可能培养出韦小宝这般气度的人来。
郭达明越猜越是离谱,这也怪不得他,孙思邈可是世外高人,怎么会和他说瞎话哪?
长孙无忌直言道:“郭县令不要再乱猜测了,韦小宝不是韦家之人,但他的真实姓名也不叫韦小宝。”
“那叫什么?”郭达明问道。
“他的真实姓名叫做纪岳。”长孙无忌斜睨着郭达明。
“什么?”郭达明大吃一惊,这个名字实在太如雷贯耳了,城门口至今还张贴着纪岳的通缉令。而且不良人与程咬金还正在山林里折腾,为的就是抓住纪岳。他身为县令,其实也有抓捕纪岳的责任,然而无论是不良人,还是程咬金都没将他当做一回事,所以也没有让他过来配合,以致带来的问题就是,他知道的很少很少。
“长孙司空,您可不能开玩笑,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郭达明吓的不轻。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信中已经信了,顿时脸上的冷汗犹如雨浆一般流淌下来。韦小宝的户籍可是他亲自安排人办的,说点一点都不严重的话,上面如果追查下来,他就是通匪的罪名,这是要杀头的,连他的妻儿老小都会被贬为奴隶,男的发配岭南,女的充入教坊司,他郭家就要完蛋了。
“开玩笑?”长孙司空冷眸扫射过来,斥道,“本官是和你开玩笑吗?你私通侵犯纪岳,还为他办理了户籍,使得抓捕他的行动徒增无数难度。郭达明,你可知罪?”
郭达明噗通一声跪下来,说道:“长孙司空恕罪,下官也是被人蒙蔽的。当时韦小宝……不,是纪岳拿着孙神医亲笔手书的推荐信找到下官,让下官为他办理户籍。下官想着,孙思邈是世外高人,他的推荐一定不会错,所以下官才会为他办理户籍。还请长孙司空明查。”
长孙无忌问道:“推荐信在哪里?”
“请长孙司空稍等,下官这就过去拿。”郭达明急匆匆的离开,片刻间返回,将推荐信交给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这确实一封可以证明纪岳是良家子民的信,而且信里面还大大的夸赞了纪岳一番,几乎都要说成天上无,地上仅有的了。赞美之词不遗余力,到如今,他也是相信孙思邈的话一点都没错,只是可惜走错了路。
有了这封信,别说是郭达明,就算是自己看到这封信,也会毫不怀疑的信任纪岳。
长孙无忌将郭达明扶起来,说道:“要不是因为此,你觉得你还能与本官在这里说话吗?”
郭达明一听,便知道自己暂时是无恙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长孙司空,下官之所以没有认出韦小宝就是纪岳此獠,就是因为他的画像与他本人一点都不像,所以才会被他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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