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岳一个机灵,精力恢复了一些。师父的口气不善啊!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得罪他啊,也就今天睡了个大头觉。
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这个。
可是你既然如此看不惯,何不将我喊醒,省的在那里暗自生气。
纪岳长叹了一声,苦丧着脸说道:“别提了,徒儿昨晚上失眠了,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奇奇怪怪的事一个劲儿的往徒儿脑子里钻。如果不是徒儿还想着以后要照顾师父,让师父安享晚年,徒儿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纪岳夸张的说着,孙思邈毫不在意,连头都没有抬,风凉话还一个劲儿的往外喷。
“自杀好啊,你死了,为师就不用成天的为你操心,就不用惹为师生气,天下少了一大祸害,老百姓更加能够安居乐业。”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都要咒自己去死了,显然事情已经大条了。
只是纪岳绞尽脑汁的去想,除了偷头发这件事,其他的自己都很老实,没有做过份的事,说的话也是堂堂正正。
难不成偷头发的事被发现了?纪岳想着,不应该啊!自己一向都是谨小慎微的,没有让师父抓住把柄,而师父也一直都没有怀疑,不可能突然之间就事发了。
“师父,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阴阳怪气的咒徒儿去死。”纪岳眼眶一红,开始飙起了演技,“师父,徒儿自从寻到你之后,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为师父鞍前马后,伺候你的衣食住行,就差点一把屎一把尿了。徒儿自问问心无愧,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师父的地方。”
纪岳说着眼泪就哗哗的流淌下来,止都止不住,真正的如黄河决堤一般。
孙思邈看到,心里一软,不就是掉了一点头发吗?回头还是可以长出来的,没必要为此就咒人去死,这话说的确实过了。
可是想到纪岳的话,孙思邈就无名火起。什么兢兢业业,什么鞍前马后,什么衣食住行,鬼影都没有的事,还有脸说。最可气的是,竟然还敢说一把屎一把尿,这话是你应该说的。
就此,孙思邈便明白,自己这个弟子又在胡说八道了。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你咋不上天哪!好悬自己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好,既然你问心无愧,那你来告诉为师,为师的头发为何少了这么多?”孙思邈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暗示,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瞬间就破功。“别和为师说和你没关系。你还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为师一点都不知情,为师只是懒得理会你。”
纪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被发现了。
不过纪岳可不想就这样承认,他还想再拯救一下的,万一是师父在诈自己,自己一个不慎,落入圈套,岂不不打自招了。
看了一眼孙思邈头上明显小了一号的发髻,梗着脖子说道:“师父的埋怨毫无道理,年龄大了,掉些头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能将这个责任推到徒儿身上?徒儿比窦娥都冤,徒儿可不背这个黑锅。”
纪岳长叹一声,悲愤无比的说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不对,搞错了,重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念这句诗还好,念了之后,孙思邈更生气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点事,承认了,为师也不会怎么着你。可是你倒好,竟然死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就这个不敢承担一点责任的痞赖性子,打一顿都不亏。
喝到:“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还跟为师拽起诗词来了。”
不过这两句诗词确实不错。还有窦娥是谁?黑锅是哪个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混蛋小子就是在胡说八道。
孙思邈又道:“明着告诉你,如果你承认了,为师也不会怎么着你,毕竟也不是多大的事。而且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犯了错,就要勇于承认,努力改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儿能改,善莫大焉。可你竟然连一点担当的勇气都没有。为师很失望,本想着你是为师最好的衣钵传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为师的美好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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