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至孝骇然,若真被一路扯到县衙,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停…我服了,我给世叔婶子磕头赔罪!”
喊完,柴至孝便扑通跪倒:“沈世叔,孙婶婶,都是至孝嘴贱耳朵浅,不该信了市井流言,当众说了长辈的坏话,侄儿给你们磕头认错了!”
咚!咚!咚!
磕完三个响头,柴至孝羞愧之下愤然道:“子初,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总成了吧?”
沈明伦一撇嘴,阴森森问道:“听说,你昨日公然在我岳家,要纳我八姐为妾,甚至让她给你做使唤丫头?”
“啊?”
无论是袁德山,还是几十个学子,不由都听得悚然。
欺负沈明伦,哪怕私下羞辱一下他的姐妹,都是赏心悦目的快事,可柴至孝居然…这么明张目胆?
那可是沈家的女儿,堂堂世家的千金小姐,哪怕只是个庶出女儿,也不是可以公开羞辱的。
公然冒犯名门闺秀,且不说突破了士绅争斗的底限,光是有失士子身份这一项…
若是传扬开来坏了名声,怎么还有脸参加乡试?
柴至孝也吓傻了,他万万没想到,沈明伦竟敢这么干。
如此公开宣扬,毁得可不只是自己的前途,就是沈家的八姑娘,岂不也坏了名声?
这沈明伦…居然还是个泼皮,竟然如此不管不顾。
柴至孝只觉眼前一黑,哪料到昨日的一句戏言,就将自己彻底毁了!
啪!啪!啪!啪!
四个耳光打完,沈明伦云淡风轻道:“这算是给八姐出气的,你服不服?”
“你…”柴至孝捂着脸怒道,“敢打我?”
“哎呦!”
收回右腿,看着倒地不起的柴至孝,沈明伦笑道:“尽管去县衙告我!”
说完,沈明伦走向袁德山…
“你…要干什么?”眼见沈明伦阴着脸靠近,袁德山惶然问道。
“先生,既是柴至孝的污蔑之词,保定府学政大人也没免了学生的生员,不知学生能不能在县学读书?”
“能!”袁德山哭丧着脸答道。
“哈哈…”
看热闹的学子轰然大笑。
“另外…”沈明伦冷笑道,“学生做了三个月的廪生,应该有三两学银才对,听书吏说让先生您…拿走了?”
袁德山不由老脸一红。
县学前五名,每月都有一两学银。
若是家境富裕不肯要的,自然都让袁德山昧下了,当然就包括…沈家曾经的宠儿沈明伦。
“若是从前…”沈明伦苦笑道,“先生有需,学生自然愿意供奉。可如今,学生家徒四壁分文没有,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呜呜…”
实在挤不出眼泪,沈明伦便只能干嚎:“家有姨娘和姊妹要养活,再要救济先生您…学生实在有心无力,还请先生还我银子啊…呜呜…”
嘶…
满堂一片诧异,这小子疯了吧,竟然如此不顾脸面,接二连三的先伤己再伤人!
先拿父母名誉,逼着柴至孝磕头认错。
又拿着亲姐的名声,不仅打了柴至孝,还毁了人家的前程。
现在,又自爆家长里短,不仅扫了沈家和嫡母的面子,还当面羞臊了先生袁德山!
“给!”
当面下不了台的袁德山,心疼并痛快地掏出了纹银…五两!
“多出的…就当是…先生我…资助子初…你的!”
袁德山咬牙说道,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廪生?
不就是前五名吗?
我能给你,就能收回,且看你将来后不后悔?
“另外…”
“啊,还有?”袁德山瞪大了眼睛问道。
“学生下午要告假,去我岳父王家退婚!”
“啊?”
包括袁德山,四十多个士子全听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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