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柳坐在陈昭的对面,口的咬着甜甜的面饼,专注的望着陈昭在哪里晒蚂蟥。
随后她拿过茶杯,将袖子半挽着给陈昭斟满了浅绿色的雀舌,杯中的茶汤碧绿如翡翠,放了几碟桂花糕。
陈昭收拾好蚂蟥,便饮了两口绿茶,配上一口桂花糕,确实回味无穷。
难怪古时候有人喜欢喝茶汤配点心,吃法虽然有些古怪,但味道确实不错。
见陈昭喝茶,林念柳用木棍翻着蚂蟥干儿道:“陈大夫,你今儿安和郡主一见我就立马两手挡着自己的身体,立刻跑远了,她真的好奇怪。”
“她……可能生病了。”陈昭胡乱的找了个借口。
昨晚自己好像下手有点过分的重了,但是一想到要不是因为她爹贪墨百万修河道的银子。自己用得着跟着她受洋罪。
而且这种娇生惯养的王侯姐们,似乎是都喜欢被人收拾。
今日气尚好,秋末时节,树叶未落,郊外的山上还没有多少萧瑟之意。
陈昭倒是有些不舍的离开,相比自己当个没有多大权的国子监助教,他更希望坐在铺子里,摇着扇子,哼着曲,腿边绕着几个娇滴滴的丫环。
给自己剥剥葡萄皮,削削果子和梨,在来个唱曲的,没事绕着自己喊几声老爷。
文朝这些有钱的员外个个都是这样,带着三儿四啊的一起去酒馆吃饭聊,和睦的很。
尤其是像金陵郊外这处大山庄子真不错,他的想法就是再赚一些银子,在玄武湖旁边建,把玄武湖给圈起来。
想到这里,他乐的就把茶水往嘴里灌,打算喝早茶就去收拾东西回金陵城去,早点打理那家新的铺子,争取圆了自己斗蛐蛐,丫环成群的富翁梦。
……
……
“开门,开门。”
“请您出示令牌。”
山庄大门外,守门的厮喊来山庄管事,指着穿着紫色袍子的年轻公子道:“就是他们,也不出示文书和令牌。”
“你们是宫里来的?”那管事打量着这几个衣着不菲的壤:“您是瑞王爷?”
众所周知,这每一处提供给各路官员和文朝皇室的山庄都是只靠文书和令牌接待的。
有时候一年多,这些大官都不来这里住,因为轮不到。
今年秋里倒是奇怪,来了个国子监的陈助教,这个是林大人打了招呼的,随后又来了个梁王,人家有令牌。
这个倒是衣着不菲,管事依稀记得他和前面来的那个瑞王爷。只是他们怎么并没有带官兵和侍从。
“本王来找陈助教。”着从怀里摸出自己的玉佩道:“检查森严一点没错。”
管事嘴巴动了半,最终还是没好出来,瑞王手负在身后转过身道:“如实登记,就写瑞王赵恒来山庄游玩。”
赵恒是他的大名,而且山庄的开销都是这样需要上报的,所以来这里住的官员都会细细登记,包括带来了几个人,吃了什么,住的那一间屋子,都是需要记漳。
“哎呦,王爷,您慢点,这死院子有些凹凸不平。”旁边的一个细声细语的公公翘着指头道:“哎呦,王爷您等等我。”
被陛下派自己跟着瑞王走了这么长的路,脖子都酸了,便扭着腰跟了上去道:“王爷,您等等老奴啊。”
厮带着瑞王穿过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走廊,过了两三道的拱门后,来到了一处荷花池的院子。
瑞王撸着自己袖子道:“没想到林御医还给陈兄找了一处这么好的院子,不错。”
“是嘞,是嘞。咱家也觉得这池子不错。”
这个胖胖的公公是当今陛下的近侍之一,这次跟着瑞王,帮他打理生活。
这边陈昭正靠着椅子,翘着二郎腿道:“林姐,我以后要当金陵城的包租公,一月就是专门去收房租,银子哗哗。”
“你这该死的黑心商人,竟然还要银子哗哗。”林念柳翻看着陈昭给她的那本话本,啐道。
“我只是个俗人,贪财有道,好美有品,何必如国子监那些个虚伪的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只会花言巧语骗你们这些无知少女,哪里有半点敢做敢的男子汉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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