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会逆贼挂掉的事还没有来得及查,河堤施工的那边就传来灾民暴乱的事。
为何要放下红衣会的事?因为灾民暴乱更重要。
余杭府的灾民连同从其他的州县过来的灾民有上千人,数千灾民集中的临时隔离地,阻止官府将那些得了风寒和受伤的人单独住。
余杭知府,余杭府的大大小小的县令和水官,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灾民将患者棚给拆掉,石灰堆也被糟蹋的不成样。
高守和王六元被那些灾民围在中间,他们也没法对百姓动武,只好就那样待着。
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并不敢去管,梁王直接和自己的亲近侍从去调杭州城的官兵。
陈昭不用问也知道,梁王是要靠武力来镇压。
林时年匆匆赶到地方时,劈头盖脸的就将周森骂了一顿:“我叮嘱你的事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做,你这是玩忽职守,你们有没有好好去安抚灾民。”
周森苦着脸道:“林大人,不是卑职不办事,是那些灾民在哪里乱说,说我们把他们放在病区是故意让他们死。
而且有人造谣说我们实施的那个瓮城方案是有问题的,还说翁城是圆的,这天也是圆的,分明就是将余杭城夺天之灵气,是大逆不道的事,百姓会跟着遭殃。还说这次朝廷根本就没想要赈灾。”
“谣言如此荒唐,可有查清楚是谁诬陷造谣的?”林时年道。
“哪里知道,这几千个百姓聚集在一起,几千张嘴谁能管的住,无从查起。”周森丧着脸无奈道。
“朝廷要你干什么吃的。连个灾民都安抚不好。”瑞王一脚将周森踹倒在地。
陈昭有些呆,自从七月十五中元节后,瑞王似乎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想,这次暴乱给谁能带来最大的利益,就是谁。”陈昭给林时年提了个醒:“只要从这一点,就能找到了。”
这段日子,所有修建水利工程的事情都是林时年一手督办,连银子也是详细登记,而且余杭府的官吏也并不积极配合,甚至有些故意消极怠工的意思。
瑞王带着陈昭和林时年去病患灾民棚时发现这些病者都跑到那些健康灾民的地方去了,有的甚至拒绝用药。
“陈昭,我现在命令你协助林御医,将这件事处理好,回到金陵便正式授你一品官职。”
“王爷。这事哪怕你不给我官职,我还是会去做的,陈昭这就尽全力协助林大人。”
“你们人太少,这么大的摊子也是极不容易的,我这就将我的一半大内侍卫分给你们,由你们两统领着,他们一个顶十个,不要嫌弃少就是。”
“多谢瑞王。”林时年道。
“不必谢,林大人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让你在这水患频发的地方处理事情,本王也是心里有愧疚,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群草包,本王也就不靠他们了。”
灾民动乱最根本的事便是有人说将他们分开来是别有用心,还说他们在这里修建瓮城是有违背了天道。
林时年和陈昭让周森去请灾民的头头出来,他们刚上前一步,灾民就都躺在路上道:“我们就是豁出老命也不走,我看你们朝廷的官员敢草菅人命,我就上金陵去告御状去。”
“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话。”林时年大喊。
“你们金陵来的都是恶人,根本不是救灾……”灾民起哄到。
那些病患灾民此时已经混入了人群,一声也不吭,只是在棚户里面乱挤。
当下,瑞王趴在陈昭耳边低低的道:“那个梁道正跑去什么杭州府调兵去了,眼下只有你挡着。”
陈昭咬咬牙看了眼林时年后跨上旁边一匹马,拉着缰绳道:“我乃是在战场用铁骑踏平敌军军营的陈昭,人送外号地狱修罗,今日代替林大人收拾下灾民中这些兴风作浪的小鬼儿,是哪个妖言惑众。
知道海江边河神的娶亲是谁破掉的,是我,地狱修罗陈昭,他们那油锅我都敢下去用手洗个澡,闹事的我只当是鸡崽儿。
若是你们还在这里散一些妖言惑众的事,那么我便带着这匹马从挡路者身上踩过,哪个胆大不怕死的就过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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