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有一事我还是想要告知你,老夫认为不该隐瞒你。”
色近暗,马车已行至姑苏地界,林时年望着陈昭良久,才缓缓的出了这句话。
“若是平日,老夫对你也只当是个对岐黄之术精通之人,也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可如今在你告诉我治理水患的方法后,老夫觉得你或许是匹千里马。”
“这不重要,我想林老这话没有完吧,定然还有其他的话,有话便直。”陈昭坐在马车,不卑不亢的道。
“还是被陈兄猜到了……”林老叹了口气,“因为陈兄今年应对水患的策略与往年强力镇压不同,所以朝中非议挺多,改如何修改河道要商量,又如何使用疏堵之法也是问题。
病情出现,你的进行分情况隔离,以及处理尸体的方式,还有那石灰和策略。这些圣上也不好直接去实行,况且梁王坚持镇压,引起不少的冲突。”
陈昭听明白了意思,自己这只是帮林老提的意见,被朝中有些人成是纸上谈兵,不过他倒也觉得无所谓。
一来策略施行时,确实该进行一定的实践,二来他最开始这事情也只是为了不想百姓受罪,至于执政大臣用不用,就是另一回事。
“我倒是认为要懂得变通,所以与瑞王极力赞同,但圣上有令,让我带你一起去水患之地。
另外让瑞王带着杏院的一批精英之士一起前往,到时会收集需要的情报,以此来与梁王的镇压之法做对比,也可以是瑞王和梁王的较量。”
提到瑞王,陈昭知道他就是个不爱管事的主,民情,灾情和国之大事倒是不操心,就对吃喝玩乐喝花酒有兴趣。
也不知道这个梁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若是把自己给做了惩治的例子,可就不好了。
不管怎样,既然踏上了去余杭的这条路,那就想好保全之策,必要时不做枉死之人。
林时年看他发呆,以为是这事让他不爽,便解释道:“这事也是怪老夫,那日觉得你的有理,便一时激动拿去呈了圣上,若是兄怪我,老朽没有怨言。”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要有杏院的医师来,这当然是最好不过。”
陈昭端起马车桌子上的一杯清茶,闭着眼睛品味,等茶喝的见底了,他才出自己的看法。
“这事何意?”
“林老,若是有医师。到时水患遏止,就是大量的病患,到时可就是需要医师,所以这对受灾之区就是一种好处。
若果这些医师可以将病患灾情分类管理,并且统计分析,顺便将整个余杭府的决口受灾,以及地形都可以有个掌握,是一件好事。”
听完这一番话,林时年心里畅快了不少,没想到陈昭这般年纪还有这么大的胸怀与远见,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
就是不知道这匹千里马是匹效劳的马,还是不受约束的千里马。
他既然能这么,想必也不是信口开河,若是能够为百姓为朝廷做事,就再好不过了。
这次去余杭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治理水患,其中的暗流涌动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就连陶若海这只老狐狸也是不敢轻下妄言,这次希望他这位陈兄能够显露真正的才华与技术。
暮色越来越暗,一队人马并没有去找落脚之地,对于灾情,这就是与时间赛跑,迟一秒,就是成千上百的百姓流离失所,半点也是耽误不得。
此时,金陵城瑞王府。
“属下已经挑选最得力护卫,王爷请吩咐。”王府侍卫看着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的瑞王。
“真是头疼,既然王兄嘱托,本王就去余杭走一遭,杏林院的医师都是今年精英之士,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
王爷和皇上,这样的一对中二听起来总是被权利做了纽带,可是当今圣上本来年轻有为,但是膝下的皇子都莫名其妙的夭折了,只有这云汐公主从被送到圣谷,才健康成长。
这几年,当今圣上又开始出现身体不适,又多次折腾也不见什么效果,林时年除了政事便是专门为圣上理病。
因为龙体欠佳,所以朝中传言这皇位已经暗自许给他唯一弟弟瑞王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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