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斜对面处,几个衣衫褴褛的瘦汉和两个遭水灾的外地人争吵着。
“老不死的,你这外乡来的土包子,再看揍死你。”瘦汉子双手叉腰再两个外乡人跟前转着,手里拿着半截木头。
外乡人脚的不远处,散落着两个干的掉渣的馒头,几件打着补丁的衣服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高守站在门口喝叱道:“何人在打架斗殴,违者抓进县衙,还不速速散去。”
两个打架的回过头,看见高守穿着官服,腰间佩着刀剑,当下立即往黑巷子跑去。
虽然中间有这段曲折,但是并不影响吃饭的雅兴。
“此事虽,还是希望高大人回去禀告林大人。”陈昭本不想去过多的管这事,只是他如今就是文朝的一份子,文朝的百姓也是自己的兄朋友,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命。
面对灾人祸,虽然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它,但是却可以尽微薄之力改变。
“陈兄怎么看?慈灾绝不可拖。”高守似乎听到陈昭话中的意思,也关切起来。
“虽然已是八月初,但是这洪灾却并未减退,反而愈演愈烈,除了制止洪水,让灾民有口吃的,还要注重两件事。”
“何事?难道控制洪水不是最重要的吗?”高守有些不解。
见高守不解,想来他是习武之人,不懂得灾难引起的连锁反应罢了,便耐心解释道:
“洪水自然要治,最重要的事情是防止灾民发生暴乱,这个时候一群饥饿的灾民和金陵城丰衣足食的官家老爷,如饿虎寻食,人饿到极致,可是会做出更多的事,哪怕违背纲常。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这些饿死病死和被洪水冲散的尸体若是不加急处理,气闷热潮湿,最有可能会引起瘟疫,所以还请高大人回去立即通知林大人,让金陵城上游下游的管理河道的州城官员切记管理好这些。”
“没想到陈兄弟想的如此透彻,高某是个粗人,若这事不被你提醒的话,恐怕我是想不到的,听明日林大人会去巡河,陈兄要不随我们一起?”
巡河?这事也归林老头管?他不是皇城中皇上的私人御医,为何巡河这事还要他去做。
林念柳似乎看出来陈昭对这事的疑问。便道:“祖父除了为皇上诊病,管理杏院外,也是朝中议事的大臣,况且祖父又是个不放心底下人做事之人,巡河也是常见。”
“原来是这样,我去恐怕不太妥当。”
“这……那好吧。”
林念柳一手托着脸,手指将碗戳的一动一动道:“我也去?林府就剩我一人。”
“念柳姐,这……”
“胡闹,你忘了你的身体,到时不是添……危险。”
“老师认为我是在添麻烦?只是不好是么?”林念柳这妮子时而高冷,时而娇蛮,让陈昭很是头疼。
她盯着陈昭看了好一会儿,便想要推动轮椅。
程绮烟走过来,帮她推着,笑道:“我来帮你,这陈郎话经常如此,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林念柳盯着陈昭好一会儿,又看着程绮烟道:“你这人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我还是讨厌你,现在更讨厌你,绮烟姐你推我走,我不要与他话,也不要见到他。”
她拉起程绮烟的手,让她推着自己离开,高守也劝解几句,无奈帮程绮烟推到街道。
陈昭刚来时,林念柳是对他有些不满的,可能是自己用了些手法逼她锻炼,可是这事陈昭是必须做的。
因为做了可能不会好,但总得试上一试,所以她讨厌也就讨厌自己去吧,还带着些女孩心性。
但此时陈昭是不想去搭理这个女孩心性的大姑娘,几条大河的上游洪灾严重,这往日以红尘烟柳的金陵也变得有些慌乱。
因为金陵是都城的缘故,洪灾也是被减到最,但是依然不能逃脱。
因为高守在,林念柳的安全陈昭也就不操心了,回府时,程绮烟跟在身旁埋怨他:“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啊,你感觉如何,病好些了吗。”陈昭岔开话题,带她沿着街道回去,一路上可以看到屋檐下蜷缩着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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