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赶紧敛容还礼:“小娘子古灵精怪,实在惹人喜爱,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
小女孩见唐志现在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看着好笑,对他说:“喂,登徒子,你想做我姐夫,先报上名来啊?”
一句话把唐志和少女都闹了个大红脸,任凭唐志脸老皮厚,也有点挂不住,遂讪笑作揖,自我介绍,“小生姓唐名志,排行第九,家在莒国公府,姑娘可以叫我唐九郎。请问娘子芳名?”
唐志此话一出,顿时感到温度似乎冷了10度,空气似乎凝固,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只见少女对自己怒目而视,满脸煞气。
唐志正纳闷的时候,少女突然开口喝道,“天王盖地虎!”
唐志下意识对上切口:“宝塔镇河妖!”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此时少女话锋一转:“小李子,你说哀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渣!”
“拖出去砍了!”
一对完这句话,两人眼睛发亮,默默相望,情切切、意惶惶,泪眼相对,无言话衷肠……
几个跟班看着这两人的对话像唱戏一样,不明所以。其实这两段是唐志和慧君同居时的嬉闹游戏,不为外人所知,切口对上,算是确认身份,找到组织了。
这时小女孩喊道:“喂,登徒子,你不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话吗?”
唐志看看周围的人都看着,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遂对慧君道,“是我失礼了,前面不远有个得月楼分店楼,现在刚好正午,我们去那里吃个饭。”
唐志说完,在前面引路,往得月楼而去。四名仆妇想劝阻慧君,怕她出事,最后被慧君拒绝,只好跟着两姐妹。唐九郎名声在外,几人心里也稍稍放心。
三人来到得月楼三楼,在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两家的护卫在不远处坐了两张桌子,伙计把糕点茶水端上,菜点好,慧君通报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慧君就是博陵崔家第二房的嫡女,叫崔慧君,这个小女孩是慧君姑姑的女儿,叫李梦瑶,父亲是唐太宗第八子越王李贞,任左卫大将军,是个实权人物,现在慧君就寄住在他家。
慧君穿越的时间跟唐志差不多,也是半年前,不是被车撞的,而是在医院被感染,最后病情突然恶化昏迷过去,一觉醒来就来到这个世界,成为崔家二房的八姐。养好身体后可就糟了罪了,除了基本女人读的论语之外,还要学女红,纺织、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什么都要学,可把她害惨了。
唐志心道,大概也是师父把慧君弄过来的,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让他把这段缘分了结吗?
过去有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这个大限不是大难,大限是指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到了头了,缘分一断,大家都没有羁縻,各自去了自己未了之缘。但是也有“以不了了之”,这样是斩断俗缘,是个狠人。
“你是崔家的嫡女,怎么还要织布?”唐志有些奇怪,“你说搞点刺绣也就算了,还织布,你不会说像孔雀东南飞一样,也来个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那样可就真惨了。”
慧君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到这个地步,可也差不多了。崔家的家境越来越难,男人的应酬没有削减,世家的架子不能倒,女眷的开销几乎没有,还要把赚钱补贴家用,你说辛苦不辛苦。你看我身边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这几个仆人都是伺候梦瑶的。”
“你的琴棋书画呢?可以卖钱呀?”
“我这两下子根本摆不上台面,再说这些都是世家小姐自娱自乐的,谁会拿出去卖钱?你以为谁都有潇湘馆呀?”
唐志无趣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慧君把新诗新曲卖到青楼,传出去会被乱棍打死。现在看来唐志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个社会对于男人有更多的包容,难怪佛教里也说女人修行的障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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