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此时愁眉紧锁,钱有道是如何知道双家有泉眼的事?难道是梁初雪?对,一定是她。除了和她提起过,自己并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只是梁初雪和钱有道是什么关系?梁初雪为什么要把如此隐晦的事情告诉钱有道?钱有道是敌是友呢?一时间,诸多谜团盘旋在田宇脑海,必须要回去找梁初雪问清楚。
刚刚走出吴家汤浴,就听见身后传来小福子的声音:“宇兄,留步。”
田宇一拍脑门,光顾着琢磨钱有道去了,完全忘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小福子还在这。
“小福子,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田宇张开双臂,上前抱住小福子,捶打着他的后背。
在田宇看来,这是老友重复,在正常不过的见面礼仪。不过,这是在文武朝。小福子难免有些尬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在这时,身边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哎哎哎,行了啊!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腻腻歪歪的像什么样子。”
“老友重逢,难免激动些,也算是情理之中”小福子一脸的笑摸样,随口解释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吴家汤浴和小福子干架那位,王寿喜。
“老相识?”王寿喜半信半疑的看着小福子,想了一会才开口:“你莫要妇人之仁,这事容不得任何闪失。照我看不如......”
小福子不等王寿喜把话说完,急忙把他拉到一边。
王寿喜方才摆明了想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田宇清楚的感觉到他起了杀心。从身上将钱有道丢失的玉坠找出来,不过就值个一二十两银子。就算这玉坠值个一二百两,自己也不至于干出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的事来。
“小福子,接着”田宇喊完,将手里的玉坠抛向了小福子。
玉坠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小福子手里。王寿喜一把抢过来,左看右看,确认没有掉包后,朝小福子点点头。
接收到王寿喜肯定的信号,小福子朝王寿喜一摆头,两人一起迈步来到田宇身边。
小福子也不拐弯,开门见山的问道:“玉坠在你身上,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宇兄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可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田宇能看破其中蹊跷,完全是上一世在街面上见多了。小福子和王寿喜佯装互相殴打,实则是趁人不备,将玉坠转移。
任凭失主如何搜身,肯定是找不到失物的。退一万步,就算找到了,赃物在旁人身上,也和小福子他们没关系。若是没有搜到,小福子他们在找个机会,将玉坠偷回来就是了。
“未卜先知,未免高抬我了!”田宇客气一番,开口道:“下次故技重施,记得下点死手,不然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这并非是信口开河,小福子和王寿喜就因为一句口角,便大动干戈。两人互相殴打时,无意中还撞了田宇一下,田宇当时就觉得有一件硬物到了自己身上。碍于人多眼杂,田宇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说破。
至于猜到小福子和王寿喜是一伙的,就更加简单了。两个人看起来打的热火朝天,被分开后,全是一些轻微的皮外伤,让谁也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这时,王寿喜也没有了刚才的敌意,脸上挂着笑容:“那话怎么说来着,听你说的话,就像读了好多书一样。兄弟是否有谋生的活计?若是没有,不如咱们兄弟三人一起干,将来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打心眼里来说,田宇看不上这些小偷小摸。上一世,田宇去火车站接人,就亲眼所见,一个小偷将别人的救命钱偷了。失主当时都急疯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悬没有去卧轨轻生。
虽说田宇对吴家行骗,也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高雅之举,但偷和骗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偷,往往具有随机性,都是临时物色猎物。在偷之前,小偷并不知道猎物的底细,也不知失主身上的钱物具体用途。
至于行骗,往往需要精心策划和布局,然后在诱敌深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相较于偷窃,行骗堪称为一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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