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谁拿石子丢我?”一位身着华贵的妇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田宇赶紧闪到一旁铺子里,不会这么准吧。随便踢个石子,都能砸到人。
见没人承认,这位妇人双手叉腰,继续咆哮道:“是谁丢的石子,给老娘站出来。”
街边来往的人没有赶驻足,两旁的摊贩都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活,不敢出声。
这位面无二两人,高颧骨的妇人在街上足足骂了一刻钟,都不带重样的。想必是骂累了,妇人从临近的每个摊子前,都拿了些东西,自顾自的离去。
这群小贩是敢怒不敢言,都是唉声叹气。
妇人走远,彻底消失在街角后,田宇这才现身,对着旁边一位卖肉的摊贩打听:“这娘们是谁啊!整个一泼妇么,那东西还不给钱。”
小贩上下一打量田宇,用蒲扇驱赶着为数不多的蝇虫:“不是青州人吧?那就少大听,我这还做生意呢。”
得,看来今天不买些肉,这个肉贩子怕是不会开口。正好,双福田要娶媳妇,自己买些肉婚宴刚好用得上。
按理说,徐望山给的改口费,都给了老两口。双福田得婚宴不说办得多风光,但是肯定寒酸不了。
哪成想,这老两口前脚拿了银子,后脚就藏起来。说是万一双喜回来,正好能给老二也说门亲事。
双福田这些天对自己不错,就是个没啥心眼得朴实汉子。刚好发了笔横财,自己这个准妹夫就放放血,当是份子钱了。
“哎,我要头整猪”田宇从怀里掏出银子扔给小贩:“明天给我送东南角双家,这两天娶媳妇,一打听就知道。”
小贩接过银子,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爷,恕小的眼拙,明天一准给你送到。”
“能说说那泼妇什么来头了么?我看你们都挺怕她?”田宇再次问道。
看看四下无人,小贩开口道:“这事哪说哪了,离开这个摊我就不认了。那妇人叫吴心兰,她爹叫吴天旺,家里世代都是开汤浴的。”
说的这么高大尚,感情就是个开澡堂的。
“一个开浴池,就是你说的汤浴,就这么豪横?”田宇不解的问道。
“这就要从吴家的上门女婿说起了“小贩压低声音,确保只有田宇能听见,”他女婿叫杨大广,早些年是青州县出了名的泼皮。
入赘吴家后,开了间当铺,那是巧取豪夺。凡是他看上眼的,是费劲心思都要弄到手。为了这事,那是逼的不少人家都家破人亡了。”
“当铺讲的就是一个诚信,他这么做买卖还能开下去?”田宇接口道。
小贩继续开口:“说的是呢,后来就没人敢去他那当东西了。当铺生意不行后,他就干起了放贷的勾当。
杨大广把青州的泼皮无赖全都聚在一起,养在手下当打手。这群人心狠手辣,逼的不少人家那是卖儿卖女,卖田卖地。
你说谁还敢招惹那个吴心兰?得罪她,往轻了说,都要骨断筋折,重了怕是尸骨无存。”
说到最后,小贩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田宇由衷感叹道:“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啊!”
“这位爷,故事也听完了,这银子.....”小贩比划着手中的银子。
“不用找了,明日记得把猪送去就是了”田宇大放道。
小贩高兴得把银子收起来,今天算是做了笔大买卖。
要是一切都如小贩所说,这吴家倒是极度贴合自己物色的肥羊。挣得都是不义之财,这要骗来,心里也没有负罪感。
出来一天了,该回去了。既然目前没有可行的计划,战且先放放把。
摸摸身上的银子,还有25两。不如在给双凝买些衣服和首饰,双福田眼看就要娶媳妇了,总不能穿的太过寒酸。
青青的衣服也大多是双凝穿剩下改的,补丁摞补丁的,也给她买些。这么些天,吃人家住人家的,干脆给老两口也填两件新衣服,眼看要入冬了。
正巧回家时路过绸缎庄,田宇快步朝着绸缎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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