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酒足饭饱,本府还没有动筷呢”徐望山吹胡子瞪眼道。
田宇张嘴就胡诌道:“徐叔父,小子怕这酒菜有毒,这是豁出性命为您试菜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田宇一句玩笑话,差点把曹宏盛吓得摔倒在桌子下面。曹天浩把牙咬得“嘎嘎”作响,这王八羔子,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徐望山怒呵道:“田宇,不得放肆。”
“得,好心当作驴肝肺”田宇揉揉肚子,起身抱拳继续说:“小子先行告退,万一在说出什么有失体面的话,怕是就走不了喽!”
曹天浩见田宇起身要走,就想起身拦截,曹宏盛一把抓住曹天浩的胳膊摇摇头。
此时的田宇内心没有表面轻松,曹宏盛是否会横加阻拦,徐望山是否会反悔,把自己扣下。
短短五六米的距离,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田宇不断的在心里暗示自己,稳住,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落荒而逃。
但是脚下的步子,不自觉感觉就要跑起来。
眼看跨过门槛就要走出后堂,摆脱徐望山等人如芒刺背的目光时,只听徐望山中气十足道:“且慢。”
田宇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呆立在原地,不敢转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到下巴。
终究还是反悔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不用回到牢房,在受曹天浩的凌辱了。
“下个月记得送利钱到我府上”徐望山雄厚得声音再次传来。
呆立在原地的田宇,迟迟没有回应,徐望山不满道:“怎么?莫不是想抵赖?”
门口的田宇不是故意不作答,原来徐望山喊停自己只是为了利钱。兴奋的田宇正挤眉弄眼,张着大嘴在无声呐喊,自由啦!
闻听徐望山后面抵赖之言,田宇急忙转身道:“知府大人放心,小子旗杆抵赖。每逢月末,小子定将利钱如数上缴。”
徐望山点点头,抬手送客。
田宇抱拳弯着腰,翻着眼皮注视饭桌的一举一动。左脚先是跨出门槛,右脚紧随其后,在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撒丫子就跑。
见田宇搞怪的样子,徐望山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一旁看着徐望山如此纵容田宇,曹宏盛内心陷入纠结。到底是徐望山对田宇另眼相看,还是背后有通天之人赏识田宇。
不管是哪种,对曹家来说都是极为不利。这小子原本就和浩儿有仇,如今在牢里又经受一番酷刑,受尽凌辱,日后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这小子若是识相,那就此作罢。若是看不出眉眼高低,那就让他步钱有财后尘。
内心同样纠结的还有曹天浩。
父亲先是百般交代,冤家以解不宜结,让自己和田宇修复关系。就算是貌合神离,也不能在明面上有敌意。
可是自己心里明镜一样,田宇就是个瑕疵必报的主。想和他谈和,比让林仙儿投怀送抱都难。
真的不应该放走这小子,日后定是曹家的心腹大患。
徐望山打断了曹家父子的胡思乱想道:“这个讨厌的小子终于走了,曹县令,贤侄,咱们共饮一杯可好?”
“叔父大人,小侄敬您一杯”曹天浩举起酒杯。
“知府大人,下官敬您一杯”曹宏盛也匆忙举起酒杯。
三人一饮而尽,这顿接风宴,才算正式开始。
曹宏盛提着酒壶为知府大人斟满后,又给自己倒上:“大人,田姓小儿是否留在青州?日后是否要对他多家照应?”
这是旁敲侧击想打探田宇的底细,徐望山看破不说破,随口答道:“他想留在青州随他就是,至于照应么.....本官怕他步了王献之后尘啊!”
曹宏盛手一抖,酒杯好悬没落在地上,杯里的酒水撒了一手背。
已经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徐望山心平气和道:“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出生牛犊不怕虎。”
徐望山端起酒杯继续说:“王献之竟敢公然下毒,那小子怕是就敢当街杀人。曹县令日后多加看管,莫要让他生出滔天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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