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烟草这个行当。
冠烟抛头露面已有五年,宝烟更是七年之久,宝花冠两大烟庄成了九州人尽皆知的招牌。那一块半烟田年年都在扩张,另两块烟田年年都在减产,实是市场所迫。如今一打听,庐烟溪烟更加蒙上了神秘感,就是一锅烟的事又不是看戏,神神秘秘的更加没人买账。
从前货头带货那一套,已经远远不足以铺开局面,以至于庐烟溪烟的处境尴尬得紧。
庐烟是雍州烟,雍州一半的人都在抽宝烟,元商帮这一塌,大商人人自保,谁还管你神神叨叨的烟草生意。而且从心理上,庐烟也要次殷州宝烟一档,宝烟现在成势了或许有的谈,庐烟就一边凉快去吧。
溪烟是澜州烟,按理沧澜势头正炽,提一把烟草行当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自古以来这些烟草头家和大商就不对付,沧澜的日子越好过,越没人搭理烟草。当年热脸贴了多少冷屁股,现在看沧澜大势已成,点头哈腰上门求。
且不这些烟草头家哈不哈得下这个腰,低三下四求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局面,反手狠杀一刀,他们的招儿可多了去了。
毕竟烟草自身是一个大集合,庐烟冠烟居然极有默契地找到了宝烟,侯宝傍上云麓城,和西北最大的头家一片火热,他的货产多少就能吃掉多少,已然拉开了和其他三家的差距。
把式硬了,架子也大了,两大头家在金霄城等了两日,却被告知侯宝临时有事去了上云城,无奈之下,二人只好沉着气来云州一叙。
一行眼里一行事,二人来到云都最先瞧过位于白妃街的花冠烟庄,区区一间床椅铺,只有一个站着门边的伙计,其余地方全是货。打听了才知道,这烟庄每只从正午开到傍晚,这段时间正好走完一的货,把二人听得心惊不已。
烟草头家很少露真名,这二人庐烟的桨奎爷”,溪烟的桨柳头”,奎爷年纪和侯宝差不多,四十多岁,柳头双鬓泛白,看上去将有六十了。
黄昏时候,按照约定二人进了一间茶楼,幌子上写着“一粟茶馆”。走入其中,静谧悄悄不见一个客人,好端赌地板踩上去莫名让人觉得深一脚浅一脚。
顺着桌椅中间的廊一直走到尽头,夕阳穿过窗子,照见了一只明晃晃的大耳环,“柳头奎爷,好久不见了。”
然而二饶心思全然不在侯宝身上,而是他旁边坐着的一个个子很高的人。
“云州季牧,幸会二位头家。”
柳头奎爷相视一眼,立时觉得事情不对,一直想撇开大商,圈子里的人谈圈子里的事,没曾想到头来千里迢迢还是这等局面。况且一瞧坐在那里的是季牧,事情更加让人想入非非。
侯宝道:“请二位头家来到云州,实是有些话当着季头家的面更加好办一些。”
二人心中冷嗤,多年不见,侯宝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当年那般盛气消匿无一,可真是穿了金丝甲、忘了真气骨了。
“不瞒二位,此七年来,宝烟利润连翻三番,这大好的钱景多赖季头家,此邀也是想与二位头家把局面做得更大、把利润图得更厚。”
“三番?”不等柳头看过来,奎爷已经惊出声来!
侯宝点头一笑,“于我三家而言,庐烟量大但工艺复杂,成本原本就高,溪烟本是上品,怎奈冠烟就是邻居,沧澜人下意识以为这个冠字是行当里的评定,平白给冠烟树了口碑。”
柳头闻言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侯宝的话不假,自久远以来,溪烟就是给冠烟搭台子的。冠烟怎么涨都有道理,可溪烟一涨价、烟民破口骂,这口气一直憋到现在,指望那些私底下的货头抬抬口碑根本就是做梦,那些人赚钱靠量,溪烟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侯宝接着道:“庐烟溪烟加上宝烟,货量占据整个行当八成以上,冠烟再好,其量不足,我与季头家商量着,我三家应当货从一口出、利润按量分。”
“那这个口,究竟是哪个口呢?”二人都是眯起眼来。
“柳头资历最老,溪口烟田也是九州最早的烟田,我等来都是受启发的后辈,这不二的招牌理当以溪烟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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