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虎也受到了观礼的邀请,只是他近来船的事忙得头大,直到前夜才来到了镇子里。一见季牧,郭二虎立时微微皱眉,季牧的情绪俨然有些不对,“怎么了,季头儿?”
“前些日子,那个大通厂的曹渚来找我,与我不了不少你这边的事情。”
郭二虎大哼一声,“这老王鞍!这么快就捅到你这了?”
但见季牧这神色,郭二虎立时把椅子往前拽了拽,“季头儿,我是有点不按套路,可咱是一路人,你总不能怪我吧?”
季牧立时摇头,“二虎,你是如何一个策略,细与我。”
郭二虎毕竟是专才,算不得全才,可别哪杆子捅呲了自己还没发现。一看季牧这样子不是赖自己,一下子又活泛了起来,滋溜滋溜喝了几口茶,喝一口啊一声,见那茶杯一落,整个人舒了舒气。
“季头儿,我觉得想接近大通厂就得先跳过大通厂,没点大动静,那姓曹的根本看不见我。船的事儿咱啥啥不懂,照猫画虎也得先有个猫,那猫在谁手呢?”
这家伙着着还自问自答了起来,“猫在船匠手里,船这个这东西我看着复杂得要死,但本质上就是个拼装的把式,每一块的人都给他搞来,一切就好办了,船匠最喜欢啥?”
“十个最多有一个喜欢船,九个都是喜欢钱!反正云盛通不缺钱,那就只好大把价钱买匠人喽!你是不知道,我一巴掌拍出三倍,殷州这边和沧澜的大通厂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可你这般操作,两边不会滋事?”季牧道。
郭二虎嘿一笑,“所以那姓曹的不就找上你了嘛!我自个明白,强龙尚且压不住地头蛇,再我也就是条外来的蛇。季头儿,这厂子最后要做大一定跳不开那个姓曹的,我这敲门砖拍出去了,后面就好办了!”
“来听听。”
“其实我最近根本就没忙活船的事,都交给底下人了在那折腾,你猜我都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
“我在研究两个人。”
“何人?”
“北廖达,南曹渚!”
郭二虎正兴头上,却听季牧一疑,“廖达?那个当年河神大祭时御澜行的头厂?他不是沧澜人吗?”
“什么御澜行?”郭二虎挠挠头,“哦想起来了,这廖达当年确实给南边谋过差,最后和曹渚闹翻就来殷州了,他是替沧澜谋差但其实是个殷州人。季头儿,你认识廖达?”
季牧点点头,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不过那档子事搞得轰烈,这廖达应该对还有些印象。
“那可太好了。”
“你接着。”
“我研究这俩人,他们的癖性爱好早就门清,这敲门砖一过去,等我跟他们见了面一定是个满堂彩!最重要是……”话到这里,郭二虎眼睛一眯,“这俩人特别不对付,举个例子差不多就像咱俩刚认识那会。”
季牧被他得一笑,“从中挑拨这种事,你还是悠着点。”
“哎?那怎么能?我跟你学的,事儿都给他抬到明面上!他俩越不合,就越怕我和谁成了一派,防对方就得贴补我。我的路子是,两边都不得罪先把厂子支起来,后头再看谁更合适,我给他俩备了许多好东西,刀子也就藏在这里,早晚一让他俩杀得见红!”
季牧微微眯眼,“二虎,我想与你的是,围住这二人自然没错,但你要把重心放在曹渚这边。”
“这我知道,姓曹的占着更多水路,本来就很强势。”
“大通厂不在六湖商会六主之列,这是一个游离之外的人,我们一定要与他交好关系。廖达这边未来恐要受创,你的路子暂且保留,但最好的局面是不伤和气,你还要抓住一些船的话语权。”
郭二虎暗皱眉,季牧得显然更大,路子恐还要再调整,这时便也知道季牧为何是这般神情了。
季牧听了郭二虎的这番话,心里也宽了些许,这家伙是个自捶自拎的主儿了,人情利益想得通透,手段也非同一般。
“季头儿,可是要有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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