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烟草行当内部的法,是九州烟田三块半,最大的在雍州,其次在殷州和澜州,还有半块就是在贺州,而且贺州产的是最高档的货。”
易九昊皱眉道:“烟草这行当一直都是暗中买卖,外头人知之甚少,不过既然有烟田,烟田是跑不聊,我回去就差人打听打听。”
话到这里,易九昊又是一疑,“你问这个作甚?莫不是这一块你也有了路子?”
“不瞒老哥,我接触了一个大雁厂的头家,这后头八成是要在云麓城开设烟庄。”
“开设烟庄?你指的是嘴上的烟庄,还是人人眼睛都可以看到的烟庄?”
“后者。”
就见易九昊的眼睛一点点大了起来,“行啊!这块都让你叼住了!可你需知道,烟田就像棉田,这是根基。你这烟庄还未定,一竿子杵到烟田未免也太急了吧!”
“老哥放心,我哪能上来就动烟田的心思,只是既然烟庄开设在即,多知道些总是好的。”
易九昊点头道:“你做事素来妥当,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是在商界贺州应该还没有我探不出来的东西。”
旋即易九昊又想来一事,“五日前,上官风扬老前辈去世了,临终托付于我志怪斋的事。”
季牧诧然,“这等大事,怎的云州毫不知晓?”
易九昊道:“九州游志人心惶惶,老头家所期便是平静吧。上官家人丁稀廖,其后只有上官恪一个孙儿。上官恪虽为副会,但经验着实过于缺乏,生意经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教不来的,贺州游志这一块志怪斋出钱便是,我不打算让上官恪出面干些什么,这段时间让他来云州铺铺场子,也能得你提携提携。”
季牧点点头,“商盟内部想上副会的大有人在,没有了老头家坐镇,这一块我会注意。不过起来倒是那个卫煌,他是出于何种信任,素未闻名出来便当上了贺州那边的副会,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季牧不曾想,他这一问易九昊也皱起眉头来,“不瞒你,我对此人知晓也是不多,他的号子叫明乐坊,东西我看过也差人评点,乐器都是好货。”
“但问题是,这个副会是怎么来的?”
易九昊沉吟半晌,似是想却又不吐,许久才道:“不怕老弟你笑话,这个副会是买来的。”
“买、买来?”季牧立时奇了,西北商盟居然还有这样的存在。
“你莫先动真气,这件事我认为先压一压为好,即便是要行动也要摸清路子再。”
西北商盟虽是云贺之盟,但易九昊自己也承认,季牧在这里头无论资格还是话语都要强于自己,尤其是沧澜商集一开,贺州愈发处于被支配的地位。但他并无要与季牧一争的意思,且不规模货量、通货利润这些商业上的事,单是那头衔便是自己比不了,颐山宫夺魁、贡品堂做首、秋知轩帮衬,这些围绕在季牧身边的人和事,远非自己可比。
所以易九昊很怕季牧在商盟里做些什么整饬之事,一边大半要应另一边却又不好交待。
“老弟,于贺商而言,除了半口流、绣春园、志怪斋这三家,很难挑出明显的第四家,这便给了明乐坊突然出现的机会。二来这个卫煌财力极是雄厚,在我看来这明乐坊完全是出于他的兴趣爱好,以他的实力什么都做得起来。这次九州游志,明乐坊是出大钱大力的人,此事定要压压再。”
“老哥刚刚还,贺州商界没有你探不出的事,怎的对这人来历还如此模糊呢?”
“这不是还没探嘛!”易九昊咂咂嘴,可这话刚一完,整个人立时呆愣几分,这前前后后桩桩件件未免也太近了些,“你怀疑,他和烟田有关?”
季牧毫不避讳直言道:“贺州的大商,老哥一一明了我也知晓不少,如此财力之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来自元沧澜混在商盟内部,要么就是他在做着商界都不知道的大生意。”
乍一想,易九昊觉得毫无根据简直妄言,可再一想,这俩可能又赌实在,怎的着着,两件事还成了一件事?“这来,烟田的事便更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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