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西北商道,在入冬之后方能完工,但西北商媚各种事宜并未耽搁,初期的落定正在有条不紊展开。
大西原在流苏城起十三间肉铺,贺州各郡共铺七十余间,同样半口流开始了云州各郡的布局,志怪斋也在茶场起了铺面遥望苏南戏。
整个西北商界,时刻都处在一场大迁徙,商道上马头接着马尾,每都有拉不完的货,繁忙的景象就像漕运乍兴时候疏散着南北的积压。
这里面最忙的当属云季合的各位商家了,云季合不仅要开始贺州各郡的搭设,还有一项更为繁重的事情
把坊子移到西部。
若不是郡府急于在西部设城,季牧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念想,这笔账季牧算不清楚,其实季妍也没算清楚,她只是用了个巧招服了头家们而已。此举解决了西部的雇工问题,围绕着云季合有了一座城的人口底数,但以后的路子季牧还得不断考量。
而且把坊子移到西部这件事,季牧吃尽了人情。坊子集到一处是早晚都要做的事,但从任何一个角度来,它都不应该在西部。此来移到西部,一旦遇到暴雪之年货根本走不出来,这一点众头家不可能想不到,他们能依看的还是季牧,并也知道这里面的办法季牧不得不想。
事情总难两全其美,大家都走铁索木板桥,够到一块木板已经不易,从不会走一步就有一块板子合合适适抵在脚下。
不得已之下,季牧只能在九云城设立一个巨大的仓库,每到年末在此囤三个月的货,根据每年的不同情况及时调整。
拔出萝卜带出泥,西部在这个时候起城,恐是要赔上不的代价。
九月,又是河神大祭即将开集的时候。
值得一提的是,季牧上次参加河神大祭还是八年前的时候,中间隔了两届,而今年这一届,是罡年的第一次河神大祭,鼎沸繁盛为新君,不用想也要比往届更加热闹一些。
不过这一届,季牧仍是不准备参加了,且不韩富的告诫,这一年发生的大事情实在太多。河神大祭的画舫捏在别人手里,自己既不能像当年那样受气找船也不想别人拿船做条件,把商界之事搅得更乱。
雪州那边,冰封阁连续参集,登临字堂之后,雪州也有了既定的三舫。贺州方面,半口流、绣春园、志怪斋也是有船,这等规模的盛事,去混个脸熟也不能落下。
对季牧来,参不参加河神大祭和忙不忙没什么关系,哪哪都有事情要操心,南边要了解西北商道的进度,西面要盯着坊子的转移情况,云宝斋动不动就来诉苦找出路,甚至于州府这段时间抓西北商盟抓得紧,时不时还得去州府解释一番。
不知不觉,离河神大祭就只剩下半个多月了。
这傍晚,季牧刚回到宅子,还没来得及开一壶酒,一位老者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一看此人,季牧内心立时一震。
“苏老?可是文头家又出什么事了?”
老苏勉强笑着,自嘲道:“您看我今黑帽子都没有,当与东家无关。”
季牧请老苏入了院子,酒换成了茶,自打见面这老苏就是一副很急切的样子,季牧倒是做什么都慢吞吞,老苏几次想开口,季牧的话却都放在了茶上。
“季头家,上次大都我也是受东家的差使,还望您大人不记人过。”老苏干巴巴道。
“事情已经过去,文头家大获全胜,我自当恭贺,不知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次不是帮忙,是我们切身的事,还需季头家您出面做主才是呀。”
“我们?该不会是文头家也对西北商盟感兴趣?”
“不不,是贡字号的事!”
“贡字号怎么了?”
“早些时候我们也全无消息,可是就在大前日,几个号子按例进贡,不知怎的就和贡礼监的人聊起来河神大祭。这一聊不要紧,事情惊动了监事,什么为宣扬贡物之品,下万货岂有贡之上。更是什么罡年初届河神大祭,立威立基时不我待!”
“所以呢?”
“贡礼监自是觉得贡品下无双,起河神一百三十舫的分配立时就上了气头,这事就禀上了礼寺正卿府,第二就批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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