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又算账 (2-1)

起来，云都的一些大商和季牧有着不的过节。这些人看来，当年营学攻绩是季牧抢了筹，而正因此埋下了云都商界难以挽回的局面。陶聚源这一倒，也塌了云都大商的主心骨。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连年来大西原云季合风生水起，又是九州白豪又是贡字号，云州行宫更是响彻九州，季牧之锋无人可撄。

然而有些尴尬的是，这些大商曾短暂入过云季合。当初颐山宫下为了方便随行诸事，大商们曾通过货。当然事后没人会是看云季合的面子，此乃威的号召。

多年以来，云都大商和一般意义上的云商总是有些脱节，一直守着自己这块“领地”寸步不让，难以统一起来，这也是季牧所面临的一个大疙瘩。

这日，香园派来了伙计，向季牧呈上邀柬。

“哥，这一定是香园、云丰裕、七米陈三家做的局，不知道背后鼓捣了多久，你可心点！”

看着季妍的样子，似乎不只知道他们在鼓捣，还知道鼓捣的是什么，整个人急急切切，生怕季牧抬起屁股就走。

“你有主意？”

“我觉得不能与这些人一同见面，人一多了谈不出什么真东西，我的意思是……”

季牧却一抬手，把邀柬递给季妍，“你有法子不如代我去谈。”

“可请的是你，我去也太突兀了吧。”

“上面请云季合的季东家，而不是大西原的季头家，你去没什么不合适。”

季妍俨然是装装样子，闻言立时笑靥如花，“谢谢哥！”

“让管头家陪你去。”

“不用！”季妍赶忙道。

季牧摇摇头，“我知你会能应，但旁边没个老资历的人压着，会影响谈的结果。”

季妍虽是不情愿，但还是点头出去回复那伙计了。

季妍没有这样的经验，但她那了半句的话已让季牧明白了大概，与自己所想乃是一致，不得不，这几年她在云都学了不少东西。

季妍并非是拒了此局，答复是“想与康头家先见一面”，这康头家正是香园的头家康子凯。

时日约在两后的傍晚，季妍与管清来到了一处云都最大的烤鸭店，香园正是做这一行的。

康子凯看上去不像个做烤鸭的，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烤红薯的，红到发黑的面庞着实不多见。

老派的那一套，贺商上了瘾、云商也没戒掉，号称“三沉”，眼沉头沉屁股沉，傲慢得不得了。季牧猜得没错，康子凯一见季妍这个最多也就二十的姑娘，若非管清在侧，那股蔑然就要蔓延了。

再看一旁的管清，康子凯内心五味杂陈，大概三十多年前就听个这个管清、知道他的六合坊。大概二十多年前，还和听之时没什么区别，六合坊还是在九云郡晃荡，一副养老的样子。那时候云商有个什么聚会，别主桌，旁边六个副桌都轮不到此人。

可就是这个十年，当初在角落里的管清不仅要坐主桌，还要做副位。当年爱搭不理，现在却可以俯视一票云都之商。尤其是那西北商盟之事，管清做了副会，这在云都商界掀起轩然大波。

管清声音沉厚，“这位是东家的胞妹季妍，也是云都云季合的主事，还望康头家多多赐教。”

“不敢，请坐请坐。”

季妍抚手微一躬身，落座之后道：“我哥让我主管云都的云季合，您既然是请云季合的话事人，与我也是一样的。”

“难怪季头家风驰千里，季妍姑娘，幸会幸会。”康子凯目露一丝赞叹，“起来此事只是香园做个局，真正谈什么并非由我来主导，所以这先行一见恐要让姑娘失望了。”

季妍道：“各头家在一起便聊各头家的事，与康头家坐一起便聊彼茨事，不会有什么失望。”

“彼此之事不太好聊，我这势单力薄，兜不住姑娘的大家大业。”

“可是西北商盟之事，让康头家有些介怀？”

“哪里哪里！”康子凯皮笑肉不笑地摇着头，“云商的事云商做主，我等不便掺合。”

“云都之商不属于云商？此事各头家可是已经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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