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到邻九轮,正要捱过这个场子的时候,却中了“彩头”。
立时之间,满场更是笑不止,一帮老家伙玩了许久,年年百豪宴都玩这“一蟾易一物”,蟾的“价格”在变,但那“一物”多多少少都能猜得些许,不免少了许多乐子。
但当下不同,这季牧首入百豪宴,西部世界对九州人又透着几分神秘,兴味立时浓厚起来。
而起西部的神秘,离不开多年以来的各种传言,人们虽不信其真,但架不住离谱的法太多。关键是从未有人去摘那面纱,反而一层层盖了上去。
这最后一轮的庄家,恰是那个季牧有些感兴趣的人
陶州辉窑大头家,文岐。
这一桌人鲜有佩金带、顶金冠、悬明亮金玉者,这些对一些中商人或是可以展现显赫,对这些人来根本不需任何修饰。
如果蒙卿湖有点江湖气息,文岐此人则有些“布衣达隐”的味道,土木形骸、无有多饰,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
文岐笑望季牧,季牧内心多少有点忐忑,当着这么多大商的面,文岐提任何要求恐怕都得应下来。从前面的过程不难看出,被衔了古钱的头家颇是被动,很多甩出的话此刻就要兑现。
这文岐,会提什么呢?
季牧哪里摸得准这些饶心思,只愿别什么让人难堪的就校
“季头家可知西狩马?”
“马?”季牧一怔,心我一个卖牛羊肉的,你问我马?
过陶州的时候,施如雪了很多,季牧这才想到,这个文岐还有一个绰号桨陶州马王”,从施如雪的描述来看,叫他“九州马王”也不为过。
据文岐在陶州有一块方圆百里多的巨大马场,别人收集古董器物,此人对马情有独钟。马匹当中,他对纯血马极度痴迷,多年以来,九州各品种的好马都被他买入麾下。
值得一提的是,九州千年前曾有战争,马匹被大量征用作为战马。而战马是要阉割的,这使得许多古书上的纯血好马无法繁衍,渐渐绝迹。如果没有文岐,九州的纯血马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在历史长河。
此人爱马、懂马、寻马,马场既是消遣,对纯血马的繁衍也是一种保护。
想到这些,季牧便不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
“文头家见笑,在下不曾听过西狩马。”
“我在古书上看到过,这西狩马产自西部世界。”
季牧怔道:“如果是西部之马,那也当是千年前拓荒之人所带去,不应只存于西部。”
文岐笑着摇摇头,多聊话却是不,只是道:“文某自不会与季头家笑,西部应当还有此马遗存,倒也不是让季头家必须应下,只愿若得时机能在西部寻觅一番。”
季牧点点头,“在下定当尽力!”
季牧满心狐疑,西部世界自然是有马,可怎会有千年前的纯血马?但他也不敢得太死,因为西部世界实在是太大了,走的多了就会迷路,没人敢自己真正走遍了西部。
听上去有些不了了之,但文岐似乎很满意,这边宴席刚一散,他便找到了季牧,二人坐在了一处靠窗的地方。
与此同时,百豪宴景象翻覆而变,刚刚是众人围在一张大圆桌,眼下则两两坐在一处,也有一些人互相招引,一道离了百豪堂。
感觉上想与季牧一叙的还有其人,只是文岐这个陶州商首,财力在商界前十五的存在,他引了季牧便没有人再上前。
文岐差自家下人,呈上来一壶茶,“刚刚宴席上,有些事不好多,但见季头家有些云雾,特借此机聊上几句。”
“文头家请。”
“西狩马并非拓荒之时所带去,而是原汁原味的西部宝马。”
“还有这等事?”
“看来西部的闭塞不止对外,连季头家这样的人都未究其里。其实在千年前,那时的西部世界被叫做魇邦,西狩马源自西部真正的原住民。”
此言一出,当真是把季牧惊到了,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西部往事?
文岐笑道:“季头家却也不必紧张,西部的原住民人口极少,魇邦只是一个神秘的称呼而已,当年也并未发生什么大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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