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琳琅公子!琳琅公子!”
抚仙镇里,吴凌秋看到了堪称惊悚的一幕,眼前是一个大高个儿,但这饶脸上不知涂着白面还是白灰,寡白寡白像个吸血鬼。
这人就是圈子里叫的“魁哥”了。
一个照面不等寒暄,这家伙就揽住了栾千树的肩膀,“上次一别就是好些,琳琅公子的活儿让我这里念念不忘,盼白盼黑夜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吴凌秋心有瑟瑟,这镇子外面看着黑,里头更加黑,走进一间大屋子里,阴寒森然就像土匪盘踞的山洞。
不过看得出来,这魁哥是个走高档货的人物,这屋里随便一件摆设都值得拿出去一。而且抚仙镇的人对此人颇是信服,落座之后来不及提正事,三三两两的伙计不断走进来,嘴里随随便便一就都是稀罕的物件,就等着这魁哥拍板。
以物易物这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交易方式,几千年前就已绝迹,这种方式有两大特点,一是各取所需、二是自愿。
即便是在抚仙镇,这特点也没有改变,只是在这里还有一条更重要的规矩
不能反悔。
总体来,抚仙镇是很安全的,人与人之间也比较平和,要是那里气焰嚣嚣,那一定是有人反悔了。很多年前有人觉得被坑,在抚仙镇里叫嚣不止,下场惨烈的很,后来再来的人都有了默契。换东西,要么别出手,要么就回家剁手,别在这里闹事。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总算是清净下来。
看得出来,这魁哥在抚仙镇多少有点地头蛇的意思,就这么一会工夫,上帖子拜山头的人就有五六个,甭管那人是谁,魁哥一律不见。
栾千树的面子着实不,拿这上的茶来,雍州名茶中千山春叶是为极品,然而此时所呈的茶名桨千山贡叶”,一字之差相去甚远,这种茶云州名流大商喝过的也没几个。
雍容洒逸,是为栾千树的常态,今时见这魁哥,神情也不改太多。
有种人,叫一看就不是好人,在吴凌秋眼里,就是这眼前人。首先这魁哥白如无血的样子就让人很是难捱,嘴上虽然没抹口脂,但和那白面脸皮的对比还是很强烈,就像喝了几口生血没来得及擦嘴。再加上那一头卷曲不束簪的长发,直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从何处逃难而来不敢见日之人。
“这等时机来见,想来魁哥必是明了,不知九寸见方的金鳞玉或是煌胆石,魁哥这里可有?”
魁哥哈哈一笑,“别金鳞玉,金龙玉也必然是有,九寸见方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十九寸见方的,你信不信?”
“魁哥的话,自是信的。”栾千树早前便与此人打过交道,深知这魁哥的某些特点,比如他一旦问话,不管问什么都一定要答。出了抚仙镇,谁也不会尿他这一壶,但在这抚仙镇里头,不把这魁哥打发好,什么事都没的办。
魁哥继续笑着,“四块九寸,可是如此?”
“正是。”
“那便简单多了,琳琅公子财大气粗,不如先亮亮货?”
“当然。”栾千树解下包裹,立时之间,四块不比拳头多少的珠子便亮了出来,“此为四枚沧州凌渊珠,世上不二夜明之宝,愿与魁哥相易。”
看到此四珠,吴凌秋满目惊诧,若非此间时机特殊,这凌渊珠的价值远非金鳞玉煌胆石可比,这四枚相差无几,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吴凌秋满心感慨,栾千树为了此举真是下了血本。
魁哥面见此景也是目露震动,半晌之后却换来一声长叹,“公子啊,如此妙物何必浪费于此时?你当知晓,抚仙镇同物不可易,我纵有无穷心慕,也是难以促成呀!”
“同物不可易?”栾千树双目一凝,如果这是抚仙镇素来的规矩,那他岂会不知?必是临时更易,甚至只是这魁哥的规矩。这家伙道行可是够深,现在正是玉石最活跃的时候,要是石头换石头,手里头攥的还是石头,等这匠刻玺一过,价值会一下子猛跳下来。
换个路子,才是获利之道,底下和玉一样的高端货多的是,茶、酒、烟、补、字,这些大类都有登峰造极的好玩意儿。匠刻玺不过是一锤子的事情,搞到这些名贵货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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