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富不是很胜酒力,加之情深切切,眼角闪着泪花,“和你讲这些,不是为了告诉你商界有多残酷,而是一个用命换来的道理,永远不要想着飞。脚要踏在地上,摔个跟头就能站起,摔断了腿大不了养伤,但你要是从天上掉下来,我就算接也会被你砸成肉饼!”
“我对你惟一的要求就是慢下来、有耐心,你把西部世界拉到九州面前,桩桩件件都是大把式,这一脚不踩结实了,下一步就不能迈。所以,你不能让陶大朱牵着,也不能受张星斗的驱驰,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才是正途、才有大路!”
季牧深深躬身,“老师,学生明白、明白!”
这时,韩富长叹了一声,这一声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今夜之后,再无凰初四杰,这顶帽子害人不浅,终于可以把它埋葬了。”
韩富话里有话,季牧倏然觉得,韩富今夜的言辞神态不只是刚刚所说的那些惋惜,想起他最后看张星斗的眼神,季牧的内心咯噔一声。
第二天一早,声震云州,宽阔的云贺商道,上千马车的布匹从贺州运来,贺州十四年布号联动同举,誓要彻底盖住云州的棉布市场。
此举筹备已有半年,十四家布号在九郡开起来二百多家布店,一千车之外还有一千车,源源不断的货涌向云州。
坊间盛传,云州的棉都被贺商收了去,陶大朱砍掉了陶聚源,撕毁与棉农的协议,州府已经派人调查。而且没有了陶聚源这个箭头,云贺商道上的云商日子不好过,很多货渠都被堵死,大商号还能挺一挺,小商号已是按捺不住,也要找陶聚源的麻烦。对陶大朱来说,正是多事之秋。
相反,贺商意气风发,这股劲憋了太多年,“八十织厂织云布、干做云商摇钱树”的日子终于过去,他们现在要赚棉的钱、赚布的钱、赚工艺的钱、赚商路的钱!
私底下的贺州布商甚至咬牙切齿,这些年陶聚源吃进去的要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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