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的“二学年”,大考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前只需答卷,而这一年将变成笔试加面试,不仅要过试卷这一关还要直面讲师,相比之下后者的难度无疑更大。
“江山修书万里、穹庐执手垂霁,试问诗酒墨客……”岳子昂读着读着咂起嘴来,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直白!太直白!”梅笑直接开喷。
“滚!永远不要回来!”
“我就问你,江山怎么修书?穹庐怎么执手?这爪子是哪里来的?”
“土鳖!”叱了一声之后,岳子昂突然转怒为喜,“走天廊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事儿对医学院太不友好了,刻点疮啊疤啊,你们也好对症下药。梅大夫,你准备怎么写呀?无病呻吟?”
“你滚!难搞的又不是我一家!”众人顺着梅笑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季牧……
季牧半垂着头坐在书桌前,一个动作保持了有半个时辰,季牧和梅笑一样头大,不过他的难题在于,知道要写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写。
无论是私塾还是太学,他习惯了你问啥我答啥,现在的他,别说写一篇完整的文章,写信都是流水账。他请教过岳子昂,岳子昂也跟了说了很多,但俩人一个说“马吃草”,一个说“牛好看”,交流了好多次马还是不认得牛。
但季牧又知道,在太学有一手文章未必能走到最后,但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有一手被人津津乐道的文章。
季牧越想越是抓狂,杵在那半个时辰愣没憋出一个字来,这种感觉在季牧看来像极了便秘,憋得脸红脖子粗就是拉不出来,换个姿势还是拉不出来,真是要了亲命。
季牧受不了了,站起来走到岳子昂面前,“老岳,你写不出东西的时候,一般会干什么?”
“那你可算是……问错人了,我写不出来东西的时候还没记事呢!”
“哎呀我的妈!谁的破嘴闪了我的腰!”梅笑按住腰,一副很痛的样子。
岳子昂白了他一眼,随后正色了几分看向季牧,“你是知道要写什么,但是不会写?”
“没错没错!”
“那就不是内容的问题,要不你试着想写就写什么,随便写,最后我帮你看看?”
“可随便写我也不会呀!”季牧苦道。
岳子昂挠挠头,突然灵机一动,“这句话你会不会?”
“哪、哪句?”
“随便写你也不会呀!”
“确实不会呀!”
“哎呦我的祖宗!”岳子昂一拍头也懒得跟他废话了,“你把确实不会抄上五百遍!”
“好!”季牧乖乖坐了回去,抄着抄着突然好像有点明白岳子昂的意思了,就是心里想什么直接写,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季牧!季牧!”正在这时,吴亮风风火火推门而入。
“发生什么事了?”
“我得到了一个你们商学院的重大小道消息!”
“什么消息!”
“陶大朱……”
就见季牧手中的笔啪的一声飞了出去,双手按住吴亮的肩膀,“陶大朱,陶公要来了!!”
吴亮喘匀了气,又把季牧按在了凳子上,“你想什么呢!是陶大朱的关门弟子,六合坊的大才人管清,要来你们商学院做一个月的讲师!”
“六合坊,大才人,管清。”这些关键词在季牧脑中飞速闪过,兴奋的他直接喊了出来——
“天呐!我要见到大商人、大生意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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