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2-1)

“呜呜…呜呜…”当号角声再次传来，便预示这汉军联盟的城池又要丢失一个。再汉军象征性的做了点抵抗后，鲜卑人干净利落的将城池接手。好像预订好的剧本一般，鲜卑连续几天的攻城，随后汉军领着守城部队突围，鲜卑人让开一路劫杀，汉军防守下一个城池。一幅幅相同的画面重复着演绎，相同的是落败的汉军，胜利的鲜卑人。不同的是受苦受难的大汉百姓，一开始的军民协作，也在汉军的数次落败后不在上演。百姓见汉军如遇天灾，汉军所到之处，百姓鸡飞狗跳。

界桥关，刘备与刘虞二人站立城头。望着脚下士气低落的汉军，与见汉军如遇虎狼的百姓。城下公孙瓒正对着忙碌的百姓苦苦哀求。

“父老乡亲们，请再相信我们一次。我公孙瓒以人头担保，界桥定然不会丢的！……”眼见着公孙瓒挡去了去路，这些百姓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搬运工作。随着公孙瓒的一番哀求之后，百姓中一阵沉默，公孙瓒看着沉默的百姓，不由的心酸不已。自己身为军人，不仅不能保护自己的族人，还不停的给百姓带来灾难。鲜卑每攻下一城必是数天的屠杀，不仅是城池中的百姓，便是郊区边缘的百姓。只要被鲜卑大军遇到必是化为白骨。所以，此时的汉军，便如一个灾难的讯号。而公孙瓒苦苦哀求百姓留下，当然是处于好意。有大军的保护，起码不会任由鲜卑屠杀。可人心已失，公孙瓒再是哀求也无济于事。终于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对着公孙瓒道

“公孙将军，莫要再骗老汉了！老汉自渔阳一路随着大军而逃，汉军所过之处，必遭鲜卑屠戮。若是将军可怜我们，便请放小老儿一把。小老儿生有四子，如今三子皆亡，独留一小儿。如今小儿不过垂髫，小老儿一死无妨，可我这小儿不能绝代啊！”老汉说完便要朝着公孙瓒跪下去。公孙瓒见此情况，顿时虎目含泪。不等老汉跪下，自己便先一步跪于老汉身前随后用跪下的腿踱步到老汉身前，将老汉紧紧扶住。

“老人家，如今大汉烽烟四起，那里有什么安稳的地方啊！我军虽不断丢城失地，可眼下。有大军在此，两位皇叔皆在此关，我等定能在此守住鲜卑人！还请老人家再信我们一会！”公孙瓒如此作法，当然不是要眼前百姓与界桥一起死。如今百姓迁徙，皆是拖家带口而行。而鲜卑大军皆以骑兵为主，这些百姓一旦出城而去。必然会被鲜卑大军所擒，先前汉军的不断失利。与鲜卑驱民攻城有极大关系，若不是鲜卑人多次驱赶平民攻城，汉军也不会接连丢失数郡。界桥几乎是西南的门户，一旦界桥有失不仅幽州将不保，便是冀州都将门户大开。

“老人家，公孙将军所说的也是我刘伯安与玄德所想，还请老人家再信我们一次。”随后刘虞猛地跳上一处牛车，对着眼前的众多百姓大吼道“父老乡亲们，我等无能使大伙竟要背井离乡！不官是何等愿意，败了便是败了。因为吾等的无能，导致幽州大地丢了大半。一路以来，鲜卑人烧杀抢掠，我军连战连败，害的乡亲们也跟着流离失所。可若是连乡亲们都不相信我们了，那我们这些军人又为何人而战啊！还请乡亲们再给我等一次机会，我刘伯安再此立誓。必与界桥关共存亡，关在人在，关失人亡。”

“关在人在，关失人亡，关在人在，关失人亡……”随着刘虞的一番解释，眼前的百姓立马陷入了犹豫之中。正如他们所说，这汉军的失败是真的，可若是没有了汉军的庇护，自己这些平民百姓对于鲜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再加上刘虞对于百姓来说，他可是了不得的大好官，连刘虞都说愿意与眼前界桥关共存亡了，自己这些贱命又有何可贵的。

“乡亲们，既然刘大人都像我们如此保证了，我们便再信他们一会。”就在许多百姓就要被说动之时，突然一个小孩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我要回家，啊，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啊！……我要回家…我想我啊爹…”

“哼！莫要再哭了，你如此作派，可对得起你死去的啊爹。你啊爹为了护你已经被鲜卑人杀了，你若是现在回去，莫不是忘了你啊爹死前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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