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算不得,算不得呀!”占卜者死命的贴着墙蜷缩着。
一脚踏在几案上的为首之人则怒斥道:“少废话,既然听了此事,那这剑和一箱金饼就必须要选一样才行。”
“尔等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遭天谴。”
“老东西,尔是测还是不测!”为首之人一怒,伸出左手一把将占卜者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测,吾测!”占卜者吓得满头大汗。
正当此时,紧闭的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还不等房舍中的人有所反应,那门已经被人推开。
“先生且放心,临淄城中只有此处占卜最是灵验,”
站在房门外的公孙阅正和陈轸有说有笑的谈着,回首却是看到房中那为首之人逼迫占卜者的场面。
“尔等何人,赶在临淄城内持剑行凶!”公孙阅大喝一声,抽出自己的佩剑朝那为首之人冲了上去。
门外跟来的仆从察觉到事情不对也纷纷往房门处靠拢。
陈轸则趁着这混乱的局面,闪身到了房门旁边,置身事外。
眼看着情况不妙,为首之人拔剑朝占卜者刺去,却刚好被公孙阅用剑挑开,只是划伤了占卜者的脸颊。
“翻窗子,跑!”和公孙阅简单过了两招,为首者转身冲其余人嘶吼着。
而此时,那些同伙也早就往窗户所在靠拢,就好像事先已经想到要从窗户离开一样。
“不用追了!”眼看着几人翻窗离开,公孙阅收起长剑摆手道:“这些都是亡命之徒,追的紧了难免会有伤亡,且不见得能将尔等全部抓住。”
陈轸也在此时冲了进来:“说的对,当务之急还是赶快将此事禀报相国,先关闭城门,再安排人在城中搜寻。”
侍从中的一人听到吩咐出门往相府而去,房屋里公孙阅和陈轸则关怀的凑到占卜者的身边,“先生可还好?”
“无大碍!”占卜者腿脚发软的瘫坐在地,“多谢二位壮士出手相救,若无二位吾恐怕已经死在这了。”
“这些人为何要杀先生?”陈轸装模作样的伸出一手,在背后帮占卜者顺着气。
“这些人是田忌将军府上来的,说是要!”
“要怎样?”
“要杀齐公取而代之,让老朽给将军卜卦测吉凶。老朽不肯,这些人便用生死相威胁”
魏国河东。
随着季节来到初秋,大量的劳力需要在田间务农,这使得太子申想要将工坊进一步扩大的计划出现停滞。
连年征战带来的死伤,加上为了给大军提供足够的粮草,魏国前几年的赋税有所上调,朝中本末倒置的这一决定,使得魏国百姓流离失所,去往周边诸侯国的有不少。
各种原因加在一起,也就导致了如今魏国劳力不那么充足的现象出现。
即便有安邑旧工坊里拉来的上万劳役,短时间内同样无法满足太子申心中所想的工坊规模。
劳役不足,这是一个相当让人头疼的问题。
在返回大梁前最后一次参观工坊运作后的太子申,不得已又在私下里和严缓聊了起来,“若人手实在不足,那就暂缓马镫及马鞍的生产,当务之急是箭矢,其次是床弩。军中和各处边城都缺少箭矢,这是一个相当致命的缺陷,箭矢不足会让守城将士很难御敌。”
“这些吾都明白!”缓缓前行中,严缓抿嘴问道:“那将马鞍和马镫的生产都停下吗?”
对于人手不足的问题,严缓内心一直都在叫苦,只是因为太子申的看中,再加上其内心对太子申所做的一切相当看好,所以便没有将诸多的麻烦事说出。
可有问题不说,那就得想办法解决。
而以严缓如今的能力,除了下令让其强行征调劳役之外,根本没有办法补足这个缺口。
强行征调劳役的事情又和太子申的想法相左,在粮食丰收的节骨眼上,太子申显然是不会去劝说魏王征调劳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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