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问,没等到公孙鞅回到,司马错先把脸拉长,转对那骁将怒斥道:“谁告诉你要进攻河西的?君上跟魏王签订盟约多年,秦魏边境多年未曾有过战事,你在此胡言乱语,是何居心?”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一众将领脸上的笑,无不僵住。
最惨的还是那最先开口的骁将,吓得脸都青了!
愣怔片刻之后,这骁将猛地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司马将军息怒,末将知错……末将愿意领罚!”
司马错也不客气,当即冲着帘门外喊道:“来人,将莫毋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杖。”
两个兵卫应声进来,架着那骁将莫毋就要拉走。
好在这个时候,公孙鞅抬起手挥了挥,“慢着。”
“大良造……”司马错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公孙鞅制止。
环视帐中大小将领一圈,公孙鞅面色微冷,淡淡道:“念你是初犯,五十军杖就免了。往后再有人谈论破坏秦魏盟约之事者,定斩不饶。司马将军、车英、景监三人留下,其余诸将都下去吧。”
现如今的秦国,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公孙鞅所到之处,那就好比秦孝公亲临。
公孙鞅说罚谁,那此人肯定跑不了。
众将听了公孙鞅的吩咐,心中即便有诸多问题想问,却也不敢在这军帐中停留。
唯有那被免除惩罚的莫毋,感激的行礼道:“末将,谢过大良造。”
“行了,快滚吧。”司马错不耐烦的斥了一句。
“司马将军这是真的怒了啊。”众人的脚步声远去后,公孙鞅开口说道。
“若是不严惩,往后军中再有人传言该如何是好?大良造就不该轻易的放过他。”
“呦……看样子,司马将军的火气,是冲着我发的了啊。”公孙鞅笑着看了看车英跟景监,后者也跟着一并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司马将军消消火。”指着几案的对坐,公孙鞅道:“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谈。”
身为大将,自然也要有大将的风度,司马错在一声叹息之后,也就安稳的坐了下去。
“莫毋那人我了解,开口不过头脑,欠考虑,但却勇武。战事在既,将军把他的屁股打开了花,岂不少了一员猛将?”
“如此说来,真的要开战了?”司马错顿时睁大了眼睛。
接下来两个呼吸的时间里,公孙鞅就一直跟司马错对视着。
短短的时间里,等的司马错心里痒痒,“大良造倒是接着说呀?!”
公孙鞅却是指着司马错,笑的前仰后合,“你们想要立功的心,我理解。但也不能急。先说说魏国有什么动静吧。”
监视魏国的重担,一直都是由车英负责。听了问话,车英道:“马陵一战后,魏王去过一趟军中。当时魏军当中有一传言,说什么太子申梦到魏国先君,有先君指点。若非如此,魏军主力恐怕都会埋没在马陵。”
“竟然还有此事?”司马错听着新鲜,那些怒火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先前你为何没有提及过?”
“一些传言,糊弄愚民罢了!他魏国祖上就那么通神?将军跟大良造可曾遇到祖上托梦?”
“后来魏王去了太子府,聊了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在这之后,一连数日,魏王都没有上朝,也不见任何人。直到那位陈上卿从我秦国回去。有趣的是,魏王见过陈轸之后,第二天便带人前往河东狩猎了,还是没有处理朝中事物。看样子,魏王这些时日心情很不爽。”
魏王的日子过得不好,这些人自然是当笑话看的。
只有公孙鞅在思索片刻之后,转对景监问道:“魏国那位陈上卿,在离开之前可收了那些财物?”
“收了,无论是给魏王的,还是给他自己的,他都收了。高兴着呢。”景监道。
听了这番话,公孙衍才点着头,笑了起来:“车英明日一早去趟河对岸,见一见河西守将公子卬,我这有封信要送给他。”
……
次日一早,车英跟两个驾车的卫兵来到魏军驻守的阴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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