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一时想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妥,又不是李修去写,裘世安他们拍拍龙屁也是本职工作之一,就当是个乐吧。出了事办裘世安就好。
“你不去写两笔?”陆鸣不死心。
“要是向我约稿的话,我倒可以写写户部与我的二三事。”
裘世安开心起来,陆鸣眼红扬州市舶司的这批粮食,找皇上说了好几次,以旧换新腾了一部分陈粮出来。
李修知道了可是损了他好几天,户部是要饭的吗,有本事换粮食,没本事搞粮食,丢不丢人。
三个人又没话说了,各自想着心事,看着大好春光下奋勇建设中的码头。
日子一天天的混着,很快就到了四月十五,明天十六放榜,十八殿试。
跟着李修一起干活的这些举子们,把这事都不当回事了,政治资本已经捞到了手,皇上又收了我们的钱,虽然不多,但也亲口说我们是国之栋梁,考官算个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李修待久了,都学会了这种王之蔑视。老子们天天跟着“小六部”混,还愁什么上榜,反正前三都预定好了,那还争什么争。
谁上不了榜?
那群不来的傻缺们大概率会中奖,李修这混蛋说得好,做官先做人,要德艺双馨。朝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缩后面不出来,文章写的再好管什么用。
为何这么笃定自己能上榜呢,李修编写了一个同年录,写好了他们的名姓籍贯,然后给呈上去了。
这操作,大写的服。
至于骂他混蛋的原因,是因为他确实是个混蛋。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们也都默写了自己的考卷,彼此验证一下得失。李修知道了后,趁他们不备都给林才女抱回去看,然后才女一一点评又送了回来。
风雅至极,有佳人点评,考官算哪根葱,不过,为什么李修的五言诗给评了个优,我等不服!
又是一天放工的时候,跑进淋浴间里冲洗干净,换上一身新衣服,等着晚上的大戏。
灯火点起来的时候,整个码头热闹起来,薛蟠一马当先志得意满的带着几十辆香车遥遥而来。
一个大戏台早就被装扮一新,上千人人手一马扎坐那等着,每七日一次的歌姬大赛又到了比赛日。全京城,只有这能看,也只有这能现场打分。
每到此时,没来参赛的青楼也会派人来看,这可比选花魁有意思多了。整体京师的娱乐水准就因为李修有一次喝大了之后,出现了质的变化。
李修酒醒之后后悔的直跺脚,他原本是想卖门票的。
夜幕低垂,戏台上灯火通明,笙管笛箫齐奏,顺着水音传出去很远。
终于微服出巡的永正帝坐在岸边的一把椅子上,乐呵呵的听着台上在唱:啧不举嘀青衫淫淫
身边陪着的是陆鸣和裘世安,李修过不来,和穿着便衣的金吾卫闲聊。
“最新的防弹衣你们试的怎么样了?”
“还行,你做的跟肚兜一样的东西穿在身上,瓷片在外铁板在内的效果最好。打个跟头不会死人。”
“你们也拿人实验?”
“总得让自己放心才是。”
你们真狠,李修挑个大拇指。
“有没有克制的办法?”金吾卫还是不放心。
“有,打脸。”
金吾卫冷笑几下:“不实在了啊,我听说你改什么弹头呢,那是怎么回事?”
“改也没用,铜都被户部死死控制着,我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饭。”
金吾卫满意的点点头,这就不怕了。他也挨过一枪,就是被打个跟头肋骨疼,确实没能穿透过去。火枪都打不穿,寻常弓箭更不怕了,除了打脸,还真是死不了。
“李修!”
永正喊他。
“在。”
金吾卫跟在他身后一起过去。
“明日放榜,有何感想啊。”
“臣要是不中,就是有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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