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也在旁边看,也劝王太医:“这么好的药给他用也是浪费,把脸给他擦干净是个人样子就行。”
李修一边惨嚎,一边问:“有獾子油吗?红花油更好!香油也行!”
王太医叹口气:“李提举,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就先洗干净赶紧面圣,然后回家你自己慢慢的治吧。”
李修无语凝噎泪千行,太医院怎么会没有,就是故意的不给自己用。等着,都给我等着,让你们知道知道惹了天蝎座是什么后果。
一袭白衣满浸血,两行脚印朝天阙。
李修终于踏进了皇乾殿,在众诰命的惊呼声中,完成了他第一次在华朝政治中心的亮相。
“臣,扬州市舶司副提举兼通译郎李修,见过吾皇万岁,见过皇后千岁。”
顺应时代的呼唤,这么说该是没毛病了吧。
林黛玉心如刀搅,就这么一会功夫不见,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
李修故意的,秦、戴二位也是真配合。白衣如雪也极易沁血,要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受伤的话,搞一身黑衣准保不一样。
身后两行长长的血脚印,再配上一身的白衣渗血,是有些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味道了。
刚才还参他君前失仪的御史疑惑了,这刚毅的面庞,坚定的眼神,一步一顿的步伐,可以说的上是慷慨赴国难,大义写春秋,我是不是错了?
他没错,是李修演上了。
心里激荡着英特纳雄奈尔一定会实现的曲子,李修卡点走路,再加上这个特殊的时间和一群特殊的人群给他做背景,恢弘大气史诗的感觉油然而起。
永正帝都被他这一手惊艳了,起身离座走到李修的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给他赚了三千万两白银的传奇。
林如海在人群里说话提醒了一句:“低头!”
李修单腿跪着也在打量皇上,听林如海这么一说,才想起不能直视这条规矩。
永正没让他低头,反而免了他的大礼,仰着脖子看他:“能让朕抬头看人的机会不多,你算是一个。朕更希翼,你能让天下人都仰着头来看你。李修,你可有能报答朕的?”
机会来了。
“臣有周转国库盈利的法子,陛下若是垂询,臣以此报答。”
“哦?”
永正笑了,小伙子不错,知道朕想的是什么。
李修也笑了,你就是个死要钱,安排。
“且试言之。”
“陛下,户部有个人总与臣不对付,臣不想当着他的面说。而且,臣并不想给他们户部挣什么功绩,因此推荐两位大才,金陵国子监算学博士范勤、朱鹤两位大人定能帮陛下充盈国库。”
陆鸣呵呵了:“为户部也是为朝廷,何必分的那么清。”
永正帝示意李修可以作答,李修很诚恳的对皇上交代“心里话”:“户部是为了朝廷不假,可户部的人就不一定了。臣年幼,因为有些事才在外漂泊了十二年回归故土,至今都没能让我父母享受天伦之乐,不孝。又没能有个功名在身,为朝廷做事还总要被人欺凌一下,心痛。就连坐个牢,还要被火差点烧死,要不是北静王爷不惧私闯大理寺这一抄家灭族的罪名进去救人,陛下也就见不到臣了,心悸。故此,臣还是给陛下一人做事的好,朝廷的事,等我有了功名之后,再说。”
静,安静,很安静。
皇乾殿都被他那句抄家灭族给压住了。
看似是骂了户部侍郎,但却字字句句指着北静王,尤其是给陛下一人做事这句话,没毛病。此时的大殿里不都是给皇上一人做事的吗,纵然不是,也得跟李修一样这么说才对。
裘世安好奇的去看戴权,这生瓜蛋子想干嘛?当场撕破脸,关上大门开杀吗?
戴权眨眨眼,用嘴型比划了两个字试探。
裘世安这才安心下来。
北静王贵姓水,单字溶。血溶于水的意思,原著作者取名字跟李修一样,藏着太多隐喻。活该他当时不红,死后几百年还被人质疑是不是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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