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姑娘伤心了啊。”谈老太瞪了李修一眼:“就是你不好,伤了人家的心。”
李修无奈的低下头,茜雪还恰到好处的说了句:“不怪大人,是我自己不好。”
李修蹭的一下抬起头盯着茜雪,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这是坑我啊大姐,不知道有的话不能乱说吗,误会能害死人的!
果然,杨夫人还有那小哥俩,都神色不善的看着他,充满了鄙视两个字。
......
“我~~~冤枉啊!”
谈老太哈哈笑起来:“还头一次见到官儿喊冤枉的。我知道了,这是空心的针扎的,放血?不像啊。难道是...”
老太太仔细的想着什么,嘴里是喃喃自语:“能进去吗?不是会喷出来吗?”
“您试过?”
“对啊,我想换血,没成功。”
李修抓过茜雪的手:“这是静脉,压力没有那么大,有一个真空的瓶子就能把液体输进去。动脉就不行,血就喷出来了。”
谈老太很感兴趣:“做给我看看。”
话音未落,茜雪就把手抽了回去藏在身后,眼睛躲着李修。扎自己还行,真输液我可不干,会尿急的。胡大夫输了一次液,光跑茅厕了,多尴尬,我不干。
李修还想强迫她呢,一看周围这一家人的眼神,也不好说出口了,只能自己来:“茜雪准备吧,给我扎上。”
“诶!”茜雪欢快的跑了出去,不嫌沉的抱进来一个竹箱子,打开盖子取出一样一样的东西。
熟练的给坐好的李修消毒,使劲的拍着他的手背,李修哼了一声:“我一攥拳就能看见血管了,至于这么拍吗?”
雪雁不理他,又拍了几下才作罢,让李修自己举着一个琉璃瓶子,里面装的就是葡萄糖,一针下去稳准狠,松开皮管上的夹子,数着瓶口那里的滴数,用棉花按住手背上的针管,得意的看着李修。
你扎我很得意?知不知道丫鬟要是不被主人打针,围观群众要不干的?你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了你。
李修压住火气,跟谈老太讲解一下思路:“这药水是糖分和无机盐,它能平衡人体的营卫。”他也学会一个词了。
“哦?”
老太太用手捏捏李修被扎的手:“疼吗?它好像流的很慢,有什么说法吗?”
“根据心跳来的。”
“拔了吧,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谈老太一挥手让茜雪又拔出针头收拾好东西。
“大人,您开了一间医馆?”
李修按着自己发青的手背,给这位大家讲了一下他的医院。
当老太太听说医学院还有专门的妇科时,才插了一句话:“刚才是我赢了。不要你小子的钱,帮我们补补屋顶就算了。这个丫鬟陪着我,能懂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怎么样?”
一点都不糊涂的老太太是要考验自己的诚心吗?不就是干点活吗,只要你肯出山,我给你盖一间新的都行。
谈老太的孙子杨宗亷站在梯子上给他递瓦,十四的半大小子还很腼腆;他弟弟杨宗汉仰着脖子看着他们。
“小子,念书了吗?”
“没有,家里没钱给我读书,都是奶奶教的我。”
“跟我走吧,让你念书,长大了也做医生。”
杨宗亷看看李修,又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能不学医吗,我想做秀才,这样我家里就不用交税了。”
屋里的人把这番话听得明明白白,杨夫人掩面而泣。
老太太叹口气跟茜雪说着话:“我有两个儿子,这是小儿子家。可惜,我给别人看病都能治好,偏偏到了自己的家里人,我却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了。
姑娘,你也是个苦命人,给我这个老太婆说句实话,这位李大人,到底想要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茜雪实话实话:“大人总有一句话,女人的病女人治,天下一半是女人,总要有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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