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夫君,你这是要去干嘛?还没有亮呀!我们再睡一会儿!”
再睡就要出人命了,程球一把抓住妾的头发,怒声骂道:“你耳聋是不是,没听见战鼓雷雷,号角连嘛!”
妾这才听清楚,连忙起身给程球披甲戴胄,呼道:“夫君快去快回,奴家等你回来。”
程球大手顺势在妾屁股上掐了一下,笑骂道:“你个骚蹄子,等我回来,有你好受的。”
“哈哈……”
程球大笑而出,跨上战马,直奔西门而去。
所幸程球动作麻利,等他前脚刚到西门时,后脚县丞黄彪,县尉周卞就到了。
县尉周卞疾步跑上城楼,看着城外叫喊的鲜卑人,嘀咕道:“他娘的,大半夜的,这群鲜卑人是从哪里来的。”
程球上前禀道:“大人,末将也不知,这伙人突然就冲杀了出来,只是奇怪,这伙鲜卑人既不攻城,也不撤退,就在外面叫嚷个不停。”
县丞黄彪极目细看,发现城外的鲜卑人只有百余来,顿声道:“难道是鲜卑饶先锋部队,前来打头阵的?”
“嗯!”
周卞点零头,对程球吩咐道:“速去调集城中弓箭手守卫城门,不可让鲜卑野狗有机可乘。”
“诺!”
程球领命急忙起身,可刚走出去两步,突然,北门处传来更加声响的喊杀声,空旷的夜色中,回音缭绕,如同全军万马一般,在西安阳上空久久盘旋。
周卞身形一顿,面色全无,喝道:“不好,贼子是想声东击西,从北门进攻。”
“程球,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快去调集弓箭手去北门,快!”
“遵命!”
程球不敢迟延半步,跨步上马,急往军营而去。
北门外,窦茂骑在骏马上,对着城门守卫,扯开嗓子巨声吼道:“里面的汉人听着,快快打开城门,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吼!吼!”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窦茂见没人出来搭理他,心中瞬间不痛快,对亲兵道:“拿弓箭来!”
“诺!”
窦茂弯弓搭箭,对着城头明晃晃的人头攒射而出,骑马射箭,对于他们草原人来,如同与生俱来一般。
“嗖!”
狼牙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正巧射中前来视察敌情的黄彪前胸。
“啊……”
黄彪痛呼了一声,一支狼牙箭直接从右胸灌入,鲜血直流,痛的他额头汗水如豆子一般。
“黄大人,快,快护送黄大人回城救治!”
县尉周卞捂住黄彪血流不止的胸口,惊呼道,所幸伤在右胸,不然这一箭,足以要了黄彪的命。
“周大人……一定要……守住……城门……”
周卞点头示意手下将黄彪送回来,然后躲在一面盾牌后面,斜着眼向城外望去,只见城外火光闪闪,人马窜动,根本分不清有多少人。
“嗖!”
又是一声利箭声起,周卞连忙闪身躲回盾牌后面,一支狼牙箭直接插入木盾中,箭羽还在铮铮作响。
周卞心下骇然,这鲜卑贼子的箭术如此厉害,若是让他靠近,那还得了,如今只能用弓箭手反击才校
“程球呢?他娘的,快带弓箭手上来!”
周卞急声骂道。
城门内,程球刚跳下马背,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见周卞的叫骂声,连忙带着五十弓箭手直奔城楼。
“大人,末将把弓箭手……”
“嗖!”
“快趴下,快……”
周卞话脚未落,只见程球咽喉,已被一支狼牙箭射穿,血流涌动,一喷一落,恐怖至极。
“大……人……”
“砰!”
程球直直的倒在了周卞的脚下,身躯一抽一搐,血喷了周卞一身。
城外,窦茂冷然对左右亲兵笑道:“尔等都看清楚了,这两个人头得算本将的,可不要给本将军记错了。等攻破了城池,我得找典韦将军要赏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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