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近期一直忙,先是因为刺客,护卫多了不便外出,后来又时逢项景联姻,总之不得片刻空闲。
黄歇直忙着月余,方才有空透透气。黄歇正富春秋,四五十岁,此乃是一个男人最好华年,更何况又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尹。黄歇胖了,圆润的身躯,好在骑马打仗惯了,动作一样轻盈。
将到戌时,黄歇带个亲随,从后门溜出去,直奔城南别居。不一刻,黄歇到了城南别居,亲随隐去,他上前轻轻敲门,不一刻李园出来开门。
“令妹呢?”黄歇见时李园,关切地问。
“在厢房眼叭叭侯着相爷呢!相爷快请!”李园领着,哑仆提着灯笼引路,到了后院东厢房推开门,“请!”李园让黄歇进去,然后转身去了前院。
“贱妾恭迎相爷!”李嫣笑靥如花,跪下叩拜。
“免了!”令尹黄歇扶了一把,然后拖着手,一起在几案前坐下,“让孤看看你!”
“相爷!”李嫣害羞了,低眉嗔笑。
哑仆上了一壶热茶,然后慢慢退出,带上门走了,室内只剩下两人。
“孤甚挂念你!”黄歇笑吟吟道。
“奴婢不信!”李嫣欲拒还迎,挣扎道,“月余不来!相爷早把奴婢抛在脑后了!”
“孤忙呀,脱不开身!孤身在公事,心早飞到你身上了。”黄歇心动不已。
“奴婢不信!相爷府里娇妻美妾!相爷早把奴婢忘了!奴婢近日来,时时担心!”李嫣小脸蛋一皱,几乎要哭出声来。
“嫣儿在孤心里呢!孤虽妻妾多,但最爱是你!来吧!”黄歇说吧,拦腰抱起李嫣,扔到床榻上,滚在一起。
“相爷…轻点!”李嫣嗔道。
“呜!”黄歇不吭声。
事毕,黄歇与李嫣躺着闲话,东扯西拉。
“相爷威猛!妾身几承受不起了!”李嫣依在黄歇的胸口,手指滑动。
“孤老了!想当年…”黄歇叹道。
“想当年怎地?”李嫣骄嗔地问。
“想当年…想当年孤将三军赴邯郸救赵,与秦军大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黄歇突然转了话题,叹息道,“孤老了,有点力不从心!搁之前,孤擅长连续作战!”
“相爷不老!妾有证据!”李嫣坐起身。
“嘿嘿!”黄歇捻着手指。
“妾有喜了!”李嫣推开。
“真的!”黄歇蓦地坐起,喜上眉楣,“让孤听听“,说罢,耳朵贴在李嫣的小腹上。
“相爷!他还小,听不到!”李嫣道,搂着黄歇又躺下,然后捋着黄歇的胡子,言道,“月信没来,妾下腹胀痛,胸部胀痛,又嗜睡,又贪吃!妾虽年幼,但幼时曾听家母讲,女人害喜,多是如此!”
“孤又添子嗣,祖宗保祐!汝是功臣,孤要赏尔,汝想什么?”黄歇豪气来了。
“妾想要相爷永居相位,庇佑妾母子一生平安!”李嫣道。
“汝乃女流,不想目光长远!”黄歇深情地吻上一口。
“妾听老人讲: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世;爱子者,为之计深远!”李嫣言道,“相爷相位永续,妾母子才可以一世平安!”
“相位永继谈何容易!”黄歇叹道。
李嫣暗叹兄长李园计谋深远,句句都打在黄歇心坎里。
李嫣劝道:“王上崇信相爷,纵其兄弟不如也。而今相爷为楚之令尹已八九年矣,一上之下,万人之上,八九年矣!但王上没有子嗣,继承大统,王上百年之年其必改立其兄弟也!若楚国改立新君,新君必任己之亲故旧臣,若他们显贵,为令尹,相爷之宠信何以长久乎?且相爷处尊位,执掌政事已久,于王上众兄弟,难免有失礼处也!若楚王兄弟果立为新君,祸将至于相爷矣!敢问,相爷何以得保令尹位和江东封地乎?而今唯妾自知有身,外人不知也。妾得相爷宠幸日短,若凭相爷尊位,将妾献于王上,王上必宠妾也;若妾仰赖上苍庇佑,幸得一男,此乃相爷之子也!相爷之血脉为楚王,乃即相爷为楚王也!相爷全有楚国,与相爷祸将及身相较,孰轻孰重?愿相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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